“为什么？”

杨凤林抬头。

“他心中有依靠，指望他爹来救，肯定不会服软。”

“咱们不如，从其他人下手。”

方凯跟杨凤林对视一样，同时露出笑容。

杨凤林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

毕竟搞审讯，人家才是专业的。

来到院子另一边的审讯室，杨凤林准备审问那名司机。

“他交待了吗？”

杨凤林坐在椅子上。

“没有，这小子拒不配合。”

负责记录的民警愤愤不平。

“你是不是以为，马文龙会保你？”

杨凤林倒了一杯热水，看向那名司机。

司机抬头瞥了一眼，没出声。

“呵呵，人家马文龙有个当副厂长的爹，你有吗？”

“你也不想一想，出了这么大的事，人赃俱获。就算他爹想保马文龙，那谁来当替罪羊？”

杨凤林轻声问道。

他声音不大，也不严厉。

可是听到司机耳中，他却勃然变色。

“最近正在严打，你的行为属于偷窃国有物资，破坏生产，情节特别严重！”

“如果马文龙真的把一切罪名都推到你身上，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吗？”

司机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瞠目结舌。

“说！”

杨凤林突然“啪”的一拍桌子。

“我，我说。我只是被雇来开车的，啥也不知道啊！”

司机哭丧着脸。

“是谁雇的你，雇你干什么？”

“是马文龙雇的，让我去厂里拉货……”

第二天一早，厂里还没到上班时间。

无论车间里，还是办公室中，大家都交头接耳，偷偷议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保卫科的科长马文龙，居然偷偷倒卖厂里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