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元。
外地大棚蔬菜每亩每季收入一般是一万五到两万元,我刚与你们这里的大棚种植户聊过,他说他们由于没有人作技术指导,跟着南洪县的蔬菜市场走,每市收入八、九千元。
我按你每亩八千元计算,你说全镇大棚面积两千多亩,我把那个多给去掉,按两千亩,八千乘以两千,总共是一千六百万,接近你先前说的全镇种植业总收入了。”
张镇长经常用这种方式汇报工作,糊弄上级领导,不仅没有被揭穿过,还经常受到领导表扬,说他全身扑在工作上,把全镇的经济数字都装在了大脑里。
久在河边走,这次湿了脚,没有想到这个年轻市长对数字抠得这么细,把他精确到个位数的数字谎言给揭穿了。
他不停擦上脸上实际上没有出现的汗水,说:“有些数字可能是我记混子。”
周胜利不客气地说道:“你是镇长,不是农经站长,上级并不要求你把数字记得准确无误,像从你所说的数字里能够看出你的工作态度。
乡镇这一级领导干部在领导干部中是处在最基层,工作作风必须扎扎实实,不能只擅长玩数字游戏。尤其是我们政府的干部,现在全党都以经济工作为中心,我们政府是具体指导经济工作的,更不能浮在表层。”
这时,王秘书带着两个人进了会议室,其中就有刚才参加扑克牌场、说没见到市长毛的那个女子。
王秘书介绍他们两个人都是镇农技站的,那个女的还是站长。
周胜利见到张镇长的部下过来了,不再批评他。张镇长也乘机把矛头转到了农技站二人身上:“我对我们镇蔬菜大棚的种植面积、单位面积收入掌握不准,你们做农技工作的掌握得比我多,你们向市长汇报一下吧。”
女站长愣了愣神,窘迫地回答道:“蔬菜林棚种植不是我们镇里推广的农业科技内容,我们从没有过问,掌握不起来。”
王秘书给她打圆场说:“大棚种植是靠近东蒙省的几个村农民从东蒙的农民那里学来的,我们镇里没有推广,镇农经站在统计当中也没有单列出来。”
周胜利点了点头,认为农技站长和秘书两人说的是实话,说道:“统计项目是不是单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农技站应当早发现这种现象,建议镇党委、政府因势利导,把它列为我们镇农业科技中的推广项目,这就是我们这些部门的参谋部作用。”
被市长批评,女站长感到有些委屈,说道:“我们镇农民开始种冬暖大棚就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们每年给镇里写出的建议中都有扩大蔬菜大棚种植面积这一条,镇里没有采纳。”
镇长本来是打算把问题推向农技站,没想到农技站长又把矛头对向了镇里,辩解道:“我们县里确定了农村种植业发展的几个重点方向,大棚种植早在十多年前人家东蒙省那边已经搞得红红火火了,我们现在才搞,工作做得再好也不能得到上级的表扬。”
周胜利感觉到这个镇长两只眼睛长在额头上,干工作只盯着上面,不考虑农民的利益,有这样的干部做地方上的领导,农村经济的发展很艰难,压住火气说道:
“农民文化水平偏低,接受新事物、新知识的主动性差,我们在制定经济发展计划当中,不能认为上级要求,能得到上级表扬就重点发展,上级没有要求,但农民有诉求,而且已经主动接受的,就不管不问。
作为农业科技推广部门,你们就是农民科学种田的老师,别看上级党委、政府的脸色行事。
我今天上午先去了地里,看了几个大棚,与一个大棚种植户聊了一会天。
我发现,他们连大棚顶棚的角度与日光照射的关系都不懂,只发现同样的棚、同样的蔬菜,邻近南洪县农民的大棚菜不受冻,他们的大棚菜因为受冻而品质不好,卖不上好价钱,却不掌握棚顶角度,迎风墙的厚度,导致棚内温度偏低造成的蔬菜品质差。
农技站的技术指导对他们来说显得异常重要。你们作为农技人员只要是为农民搞好科技服务,让他们增加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