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水泥好几万,根本不拿工人的命当作一会事。”
他的啰嗦被工人亲属们给打断了,“你就说还有哪些人没有出来吧。”
罗主任看着阴沉着脸站在旁边的莫浩然,声音很小地说:“人都出来了。”
工人亲属们当然希望听到这句话,但前提是这句话必须是真话,“都出来了?他们往常上夜班早上六点就下班了,我儿子怎么到现在还没回家?”
工人亲属质疑他的话。
有位老太太指着他的脸说:“我认得你,我儿子平常喊你师傅,对你可亲了,你还到我们家吃过饭。你拍着良心说:我儿子下没下班?”
莫浩然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上来说道:“姓周的,你玩的这手太阴了。”
周胜利说:“我让代班领导对工人的亲人们说说他们的亲人现在的状况有什么阴的?
我着重警告你,我是以副市长的身份来处理事故,你不要一口一个姓周的,目无市政府。”
不知什么时候天阴了下来,偶尔有雨点滴到人们的头上、脸上。
周胜利一看天要下雨,一旦雨水降下来淋湿了三号窑下面的水泥,水泥板结,把人凝在了水泥里面,什么人也活不了,对罗主任大吼道:“你对着你的部下们大声说:塌顶的三号窑里面究竟有没有人?眼看着大雨就要下来,水泥淋了雨结成了块,人命可就真没了!”
罗主任对着工人家属“扑通”一声跪下,哭喊道:“叔叔大爷,婶子大娘,我对不住你们,我带过来的二十二个人,连我才出来六个,其余的都在里面,我豁出命也要进去把他们给扒出来。”
周胜利瞪着莫浩然说:“你可真是个黑心商人,二十二条人命你竟敢瞒着不报。这些人如果死了,不管你有什么背景,就等着蹲监狱吧。
我现在命令你马上按照现场上的人数,让仓库送口罩来。”
莫浩然第一次发现这个年轻市长的身上散发着杀气,刺得自己心下惊慌,连忙打电话让仓库送口罩过来。
周胜利面对现场上所有人喊道:“马上就要下雨了,我们必须在大雨到来之前把三号窑里的水泥全搬出来。所有人听我安排,这个窑内最多能容十个人干活,罗主任会开铲车,他是一个,我是一个,还缺八个人,在场的五十五岁以下男人谁愿意进去救人的报名。”
“我报名!”
第一个报名的是苏庆达。
周胜利说:“你力气不够,你不行,帮我协调现场。”
吴难举起了手:“我是退伍兵,我报名。”
他喊出了这一句后,安康集团保卫人员中有十多个人举起了手:“我也是退伍兵。”
“我也是。”
“我是水泥厂保卫科负责人,也是退伍兵,我会推上料车。”
周胜利说:“你算一个,我的司机算一个,你再挑六个。其余人安排找上料车和掀,到仓库找雨篷,运出来的水泥能保多少保多少,以救人为中心。”
这个保卫科长就是市一中老师的儿子,是在原来的保卫科长因偷袭村干部致使其轻伤,被判刑后新上任的。
他虽然在水泥厂里也经常被厂领导指使着干些不合法的事,但为人还是正义的。当看到周胜利把自己算作抢险救人的一员时,心中的正义感得到了升华,举起了手。
根据周胜利的安排,保卫科长选出了几名身强力壮,会推上料车的小伙子。他看出周胜利对水泥厂的生产工艺不熟悉,也不顾事后会不会被炒鱿鱼,对莫浩然说:“现场还需要二十付防尘眼镜。”
莫浩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安排仓库把眼镜和口罩一同拿过来。
周胜利对苏庆达安排道:“你通知市区所有医院派出经验丰富的医生、护士带着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现场。”
又向工人亲属们和没有被安排抢险的保卫人员说:“工友亲属后退五十米,防止被水泥粉尘呛着,保卫科的人员维持秩序,不要让亲属们往上拥耽误了抢救工作。
另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