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胜说:“这个案件很难琢磨。论说绑匪绑了人应当急着催钱,而这个案子,刘局长失踪的第二天上午文化局才见到纸条,又接到了电话,又过了一宿了什么动静都没有。绑了人又不急着要钱,这不符合常规。”
周胜利点了点头,“我也感觉到不符合常规。”
苏庆达接了一句,“案件的性质更贴近非法拘禁,较绑架性质轻了许多。”
武宗胜认同他的分析,“只要他们在这个过程里不对刘局长捆绑、殴打,只是扣人要钱,只能够得上非法拘禁。”
武宗胜包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接听了一句,说:“我这是分机,请你再拨一次。”
挂断电话后,他说:“我已经把文化宫办公室的电话办了呼叫转移,与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说好了,第一遍电话他们不要接。”
周胜利说:“你们两人就在我办公室外间办案,不影响我们工作。”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武宗胜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推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我知道你们是谁,你马上把我们领导放了,你要的钱我们马上给。你让我们先给钱你们后放人,事情的性质就严重了。”
那边说了一句话后将电话挂死。
武宗胜看了看手机上的电话号码说:“还是那个公用电话。”
他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下令道:“迅速到我们上午去的那个公共电话亭等着我们。”
周胜利问他:“有刘局长消息了?”
武宗胜说:“电话是从昨天打电话的那个公共电话亭打出来的,说明拘禁刘局长的人距那个地方不远。我们过去转转,看文化宫欠钱的企业有没有在那附近的。”
周胜利说:“你们的三轮偏斗太招眼了,用我的车,我与你们一同去。”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给吴难,让他下去发动,对苏庆达说:“有人找我就说我出去了,一小时以后再找。”
武宗胜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给吴难指路,小车开出了足有五公里,武宗胜指着一个电话亭说:“把车开到那边。”
周胜利抬眼看去,电话亭后面是一个宽大的院子,气派的大门上挂着一个长条白淅沥漆木牌,木牌上写着“永安市富贵高档家具厂”几个大大的仿宋字。
永安市富贵高档家具厂不是何富贵的厂子吗?
周胜利想起了数月前拿着顾大年的亲笔信去农场砍紫檀的何富贵。
他知道武宗胜手里会有文化宫建设中欠款单位的名单,指着木牌问武宗胜:“文化宫是不是欠这个单位的钱?”
武宗胜从皮包里拿出笔记本,翻开看了看,说:“没错,文化宫欠这个工厂三十多万。”
他心里高兴,话也多了起来,喊着周胜利的原来职务道:“周书记是不是把文化宫的欠款单位的名称都记得?”
周胜利道:“我一个也不知道,但是我认识这个厂的厂长。”
武宗胜试探地问道:“厂长是周书记的老熟人,这个厂我们还要不要进去查?”
周胜利道:“当然要查。我可知道这个厂的厂长胆子很大,不把非法当作事。”
小车在电话亭旁边停下,武宗胜刚下了车,一个穿着粗布工作服的小伙子走了过来。
武宗胜向小伙子介绍周胜利:“周市长,我们这起案件破案工作的直接领导。”
又对周胜利介绍:“市局支队的小刘。”
周胜利对武宗胜道:“你们两个先在车上监视着,我和小刘进去摸一摸情况。”
武宗胜说:“里面危险,还是我们去吧。”
周胜利道:“你以为我是泥捏的?”
他带着小刘进往厂里进,在大门口保安给被拦住了:“干什么的?”
周胜利说:“何厂长在不?我们是来看家具的。”
“买家具的?我们厂长在,在,没见他出去。”
保安马上换了一付脸色。
根据保安的指点,他们二人顺利地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