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怎么整,要像公安局办案那样子,两个人组成一个审讯组,把他们的交待全部记录在案,然后按上手印。
以姓郑的狂妄劲头,这两条他根本不会当作大事,会供认不讳,还要我去给解绳。
把材料记录好以后,当着姓郑的面给县公安局打电话汇报,在电话上说现场抓获了盗猎国家二级动物獾的嫌犯,两个人开枪拒捕,被农场安保值勤人员擒获,在场里初步询问了一遍,认为可能构成偷猎国家珍稀动物罪和持枪伤人罪,农场无权拘禁人,请示送到县公安局。
汇报时别忘记说,二人中的一个冒充月牙河镇领导的儿子。记住,汇报冒充这件事的时候一定要当着姓郑的说。”
毛昌章担心地说:“如果这样做了,我们就彻底把驻地镇的领导给得罪了。”
周胜利说:“我们完全站在正义的一方,就是要强势处理。这个人早晚都会得罪,现在我们为了不得罪人让了步,往后类似的情况天天有,等到我们经不住他们的搔扰再强硬,得罪得更严重。”
第789章 镇里任职
“他们两个人手腕上的草绳解不解?”
毛昌章发现这个年轻领导处理问题的风格与别人不同,判断不出他究竟是不是同意继续捆着两个人。
周胜利说:“你不是解过几次,他们不让解吗?就这样捆着去县公安局,用场里的吉普车送,路上别出了意外。另外对今天值勤的两个安保人员每人发一百元奖金。”
毛昌章问:“以什么名义奖?”
周胜利想了想说:“以场长特别奖的名义奖。我就是要让外界知道场里支持这种行为。”
当天下午,这件事就传遍了全场,职工们都知道新来的年轻书记手段强硬。特别是齐开太和肖广才两人,直呼“痛快”、“过瘾”。
以前偷猎的、到水库炸鱼的,他们每年也都抓过几次。每次场里都是以维护驻地关系的名义把人放了,气得下面的工作人员直发牢骚:“不只是领导会做老好人,我们也会做,往后再见着偷猎的、炸鱼的,喊一声哥们,把他们吓跑。”
周胜利对他们说:“不能只图痛快、过瘾,打虎时要先想好如何才能不被老虎咬着,要有理有据,还要讲究方式方法。”
第二天,付镇长再次来到农场,见到周胜利和农场的几位领导,连连道歉,检讨自己没有教育好儿子,以致于他闯了这么大的祸。
周胜利说:“我昨天没有在家,回来听说是有人冒充镇长的儿子到林区偷猎,还开枪拒捕,差点打伤了我们的护林员,被抓住后还往您身上泼脏水。下面的人真是太混子,真假都弄不清,把真的当成假的了。”
付镇长说:“不怪下面的人,要怪只怪我家孩子目无法纪。给各位说实话,我正在想办法把他从里面弄出来,求求场里的几位领导,做做下面人的工作,别再盯着这事不放。”
周胜利说:“镇长放心,您的指示我们一定办到。”
付镇长身休一哆嗦,说:“不是指示,是请求,是请求。”
付镇长离开后,金玲说道:“咱们领导真阴险,把人家儿子送进监狱里,人家还来乞求、感谢。往后只要我不迷糊,打死也不得罪周场长。”
周胜利说:“这不是阴险,是我们农场目前处在弱势的形势下的自保。几年前我刚步入县级领导层时我有个大哥嘱咐我说,你今后要继续在官场上闯荡,切莫记住,善良固然可取,但没有长出牙齿来的善良就是软弱,早晚会被自己的善良毁灭。”
这件事过后,九凤山农场很少再发生偷猎、炸鱼之类的事件。
周胜利他们奇怪的是,农场划归太宁省已经两个多月,省部门没有给农场发文的,也就是说至今他们还不知上面归口哪个单位。
周胜利做过县区委书记,知道他们农场不论如何区划,应当还是省属企业。
不说别的,就说水库,中型水库属县水利局直接管理,乡镇代管;大型水库地市水利局直接管理,县一级代管;像祥龙水库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