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中小学危房修缮。”
皇甫高听了后,说道:“周书记的精神可嘉,但是他们这些从基层上干起来的领导干部缺乏高度和境界,一个县委书记用挨打换钱,传出去丢人呀。
我管着全省的财政预算,有些单笔拨款都是以亿来计算,拿个零头就把县里的这点小问题解决了。
你们抓紧时间写个申请,我带着你们一同去省里要钱。正好,我前几日打电话让他们给我捎两箱茅台,他们倒是实在,真就捎来两箱。这次去个面包,多拉几箱来。我这三十年茅台的标准都降到了普通茅台,还不能管足。
你们写申请可别小家子气,多要个几百万,顺手把拖*部职工几个月的工资解决了。
预算处现任处长是我的副处长,如果不是我推荐,他还是个副处。”
他没有再去教育局,在办公室里给教育局长打了个电话,命令他把户头上那一百多万元钱的支配权还给财政局。
教育局长说:“这事我说了不算,当时周书记把这笔钱的使用监督权交给了县纪委,没有县纪委的同意我们不能归还使用权,而且使用前申报,使用后审计。”
他还劝皇甫高,别打这笔钱的主意了,因为贪污挪用这笔钱,项王镇从党委书记到教委主任抓了好几个,现在全在监狱里。
皇甫高看到周胜利乘车外出,坐的是六七十万的“凌志”,要办公室主任给他写报告换车。
办公室主任说:“县级领导只能坐小排量车,最高标准是桑塔纳。”
他说:“周书记坐六、七十万的凌志车,还带着京城号,我只能坐桑塔纳,同是正县级干部,只是分工不同,为什么配车的标准差距这么大?”
办公室主任说:“周书记坐的车是他京城的哥们给他的,连车号一起带来的,车号在京城,到现在养路费都是他哥们替县里交着。”
皇甫高嫌自己坐的桑塔纳车太土气,到城里办事都是借企业的车用。借的时间长了,企业也不乐意,每逢政府办公室借车他们就说车在外面回不来。
后来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都不愿意出面替他借车了,他又觉得自己堂堂县长出面借车掉价,逼着政府办公室出面借。
办公室主任给他出了个主意:“县里的一号车是皇冠3.0,是周书记前任的配车,周书记坐了一段时间后换了凌志,把这辆车给夏县长,夏县长没有要,我给县委办公室那边万主任请示请示,把那辆车调给你。”
皇甫高脸又黑了下来,“夏县长不愿意坐的车你要调给我用,是什么意思?”
办公室主任陪着小心编了个假话:“像皇冠3.0这样的高级车不都带着减速玻璃吗?夏县长喜欢坐速度快的车,感觉车上有减速玻璃就没有那种飞快的感觉了。”
皇甫高像女人那样嘴一撇,“切,皇冠3.0也算高级车,我在厅里坐的车排汽量超过三个。”
他那是吹牛,省直机关单位的处里没有车。
办公室主任对他的话表示出质疑,“那么大排汽量控办能批吗?”
“控办是归哪里管?”
皇甫高骄傲地说道:“控办是我们财政廳的一个部门,在厅里的地位还不如我们预算处重要,审批说穿了就是在白纸上盖一章,那还不容易?”
办公室主任说:“那就不要皇冠3.0了?”
“当然得要。”皇甫高说:“暂且先用着,买来新车再换。”
那辆车作为小车班的公务车经常里外跑,皇甫高见过,车比桑塔纳一看就高出一个档次不说,关键是挂的一号牌。那要是坐着回厅里,在那些处长们面前下车,秘书上前给打开车门,那得有多拽。
要说政府办公室的主任办事效率够高的,三天过后,皇甫高再出门时,烤漆铮明瓦亮的皇冠3.0开到了他的面前。
他高兴得没有立刻上车,而是两眼欣赏地看着车,围着车转了一圈。
就这一圈,他发现了问题,质问驾驶员:“为什么车号换了,原来的一号牌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