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工作,我的看法是以地区公安处为主,省厅和县局配合,从急到缓,我认为尽快开展以下工作:
分别询两个死者的配偶、吴清亮的司机和秘书、黄冬梅的单位同事,进行尸体解剖。尸体解剖用不上很多人,没有法医资格证的同志提供的鉴定证明法庭上不承认,就不要参加了。”
周胜利参加的是对两位死者的亲人的询问。
吴清亮的爱人是位小学教师,听询问人员介绍了现场勘查情况后,脸上的表情是无悲无怒,冷静地说道:
“自打他当了乡镇书记以后,我们两个人已经过了五年兄弟般纯洁的夫妻生活了。他提拔以后,我想着眼不见心不气,保持个良好的心态,让儿子在正常的家庭环境下成长起来,以不影响孩子高考为由在那边没有过来。
我了解他,他比任何人都惜命,常把好死不如赖活着挂在嘴边,不会自杀的。他纵有万般不是,也是我儿子的爸爸,我不能让他冤死。
他肯定是被人害了,也有可能是那些女人的丈夫,也可能是工作当中的仇人。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把杀害他的人抓起来,血债血偿。”
黄冬梅的丈夫则矢口否认社会上对他老婆与与吴清亮之间关系暧昧的传闻,“吴清亮与我爱人之间只是认识,没有暧昧,社会上传的那些是有些人红眼我这两年进步较快瞎编的。”
“你爱人赤身果體死在吴清亮的床上,你认为是怎么回事?”
办案侦查员见他把自己爱人与吴之间的关系说得那么清白,故意刺激他。
他脸色涨红,气急败坏地说:“你们公安人员话说要讲证据,如果两人真发生了那样的事,也是吴清亮强了她。他早就垂涎我爱人的容貌。现场上明摆着,他是用强不成扼死了我爱人,后又怕被枪毙,自杀了。”
周胜利原以为,他会用自己与吴清亮是同学这个事掩盖他爱人与吴清亮有暧昧,没想到他连与吴的同学关系也不提,意在告诉别人他这两年的进步完全是靠自己的能力,更没想到边用强不成杀人这样的话也说出来了。
转而又想,为了自己升官把老婆往别人被窝里推的人,人品又能好到哪儿?
他问道:“你昨天最后一次见到你爱人是什么时间?”
“是晚饭后大约七到八点之间,对我说她上夜班去。谁都知道,她们医院的大夫、护士经常上大夜班。”
周胜利好像是突然想起来,说道:“在你爱人的衣服上发现了一些毛发,想用你的头发对比看是不是你的。你可以剪几根头发给我们吗?”
“可以。”
周胜利他们临走,黄冬梅爱人还在强调:“我爱人对吴清亮从没有那个想法,她昨天晚上只是上夜班。”
侦查员回道:“我们去县医院了,昨天晚上不是她的班。”
黄冬梅的确不像她丈夫说得那么正派。
据她的同事讲,黃是医院里的护士中长得最漂亮的一个,现在虽然年过不惑,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在院里与几任院领导不清不白。但她心灵手巧,对护士技术水平高低的评价一个重要方面是给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打头皮针,别人打许多针打不进那细小的血管里,她用手摸着一针就成。
凭着与上层的关系和过硬的打针技术,她老早就当上了内科的护士长。
她交际广泛,经常有小车停在医院病房楼下等着接她下班。
侦查员问:“有没有县委的小车来接她?”
黄冬梅同事会心一笑,“你是问吴部长是吧?吴部长的车来接她我们没有见过,但她经常在我们面前提与吴部长一起吃饭的事。”
“除了吃饭,她与吴部长之间还有没有其他关系?”
人已经不在了,侦查员问起来也不避讳。
“传言很多,真有没有,也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现在有还是没有都无所谓了。”
黄冬梅同事感叹道。
直到周胜利他们走出了医院办公室,黄冬梅那位中年同事还在感慨:“这人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