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外夹的时候,师父看着小闹钟,五分钟夹不出来就是一顿棍棒。
开始的时候,他的手手触到滚烫的水面就往回缩,师你按着他的手往水里搁,手上起的水泡层层叠叠,就像个大葡萄串。
练习了半个月,他第一次夹起开水里的肥皂。师父这才第一次露出笑脸,说当年他自己民练了一个月才夹起肥皂。
一个月后改为到滚烫的油锅里捞硬币。
硬币与锅底之间的吸附性很强,没有油的凉锅里放一枚硬币也得用手往外抠,并且很难抠。硬币沾上油比平常滑、腻许多倍,从最高温度可达到摄氏三百度的油锅里把硬币抠出来,还要不伤手,速度快得肉眼难以见到。
仅这一阶段的训练,师父训练了他半年。
半年后,又练习辨别纸币。
方法是,师父在纸箱里放着各类大小相近的纸片和面额不一的纸币,让他先记着它们的形状、大小、图案和纸张的软硬度,然后盖上箱盖根据师父的指令用手盲找,找错一次师父就用木棍在屁股上抽一棍。
扒手的本领与其说是练出来的,不如说是打出来的更准。
一年后,时晓林练到了能通过手摸辨认钢管字的程度。
这当中,师父不只是让他在家里练,还到外面市场上去练,相当于学生们的实习。
在“实习”期间,时晓林和其他师兄弟经常被人抓着痛打一顿。
他倚仗着小时候学的“泥鳅功”逃跑掉的时候多,实在跑不掉就缩骨装小孩子,在师兄弟中挨打较少。
周胜利听他介绍“泥鳅功”与自己练习的“潜龙功”有许多相似之处,但也不完全一样。比如“潜龙功”中也有缩骨,但却做不到像时晓林那样变矮十多公分,变成小孩。
周胜利问时晓林可不可以帮着公安部门指认市场上的小扒手,时晓林说他只帮着指认他看不惯的人。
龙爱民买完衣服过来后,周胜利与她一起带着时晓林就近去了一个派出所,打电话让张大伟过来,让他把晓林编入反扒队,让他指认扒手,帮着联系民政局把他养的四个孤儿交福利院。
时晓林担心的就是他师父和四个孤儿的生活问题,后顾之忧没有了,表示一定配合公安机关做好工作。
俗话说,兽有兽路,鱼有鱼道。
时晓林是个多年的扒手,熟知扒手爱到的场所、看人的眼神、下手前的动作和下手后转脏的方式及撤退的路线,他的加入有效提高了反扒队的工作成效,临蒙批发市场成为扒手们的“滑铁卢”。
时晓林也因反扒有功,成为市场公安分局联防队正式一员,经常被外地公安机关借去讲反扒课,成为公安机关内部公认的反扒专家。
此是后话。
第229章 分配睡床
安排好时晓林的事,周胜利、龙爱民与陈志和汇合,一起驱车开往飞机场。
半道上,周胜利接到了乔嫣然通过传呼机发的汉字:刚下飞机,二人。
两个人,那人是谁?
莫非是因为让她推荐郦丹,她把导演或者制片人带来了?
周胜利问龙爱民,郦丹联系上了没有?
龙爱民说:“她今天考完最后一门专业,坐晚上的飞机来,飞机落地时已是深夜,打车去接就可以,不用麻烦陈大哥了。”
陈志和道:“不麻烦。弟妹你不知道,我原在县运输公司开大车,因为被人带着去与周主任作对被单位停了职,后来公安机关查明我人虽然参与了但属于不知情才没有追究我的责任。”
前面亮起了红灯,他停下车继续说道:“周主任不计前嫌,把我调到县政府开车,又把我带到地区来,还将我的编制放到了公安分局,给我解决干部身份。别说为领导服务是我的工作,就是从私人感情来说,我为主任服务不能计较白天黑夜,上班下班。”
周胜利说:“你下班时把车钥匙给我,我到机场去接就行,大半夜的,影响你不打紧,还搅得嫂子和孩子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