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揽事了,又不是什么增光添彩的事。”
胡梅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话撇清有些过,忙又更正过来:“说远也不太远,是我姥姥家那边的一个表哥。”
“他是因为什么被分局给抓起来的?”
周胜利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胡梅猝不及防,不知如何回答:“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你瞎担心什么,安心做你的工作好了。”
胡梅先表功,“领导官僚了,我通过省里的程哥联系了一个外籍华人建市场的投资,五个亿,正在谈着。”
“我那个亲戚听说是因为砸玻璃被抓的。”
周胜利故作生气道:“张大伟这是闲着没事干了,砸块玻璃也去抓人。”
胡梅感到自己的大脑总跟不上周胜利的节奏,又一次更正道:“听说,他砸的是咱们招商办的办公室玻璃。”
周胜利脸色一冷,“你说招商办是他砸的?”
胡梅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怯意,“听说,是的。不是他一人砸的,他也不是为主的,是受别人唆使。”
“你知道的还不少。你找我什么意思,把他放了?”
“不,不是那个意思。”
胡梅不像刚进屋时那样放得开,心里还有些紧张,猜不透周胜利每句话背后的意思,“家里的想法是,他这些年三天两头打架斗殴,成了派出所常客,这次又砸了咱了咱们管委会的招商办,对他从重从快处理,让他记住这次教训。”
“从重从快”四个字是司法、纪检部门的常用语,周胜利断定这话不是胡梅的亲戚说的,进而断定是指使她过来的并非她家人。
“别人找人说情都是要求从宽,你们家里人真有意思,把你派出来说情是从重从快。”
周胜利笑着说道。
“不是那个意思。”
胡梅也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纠正自己说出的话了,“家里的意思是他这些年打架得罪了不少人,他的老婆孩子已经没法出门了,这次进去以后有什么事说什么事,别乱说乱咬,再得罪人。”
让邵狗子封口,这才是她过来的本意——不,她真正的本意是让自己别再深纠这起案件。当然,是让她传话的人的本意。
周胜利的语气有些严厉,“胡梅同志,这不是你的意思,也不是你家里人的意思,你老实告诉我,是谁让你传话给我的,他不会让你在我面前隐瞒他是谁的。”
“栾大哥。”
胡梅脸上的汗水流淌下来,“难怪栾大哥他要我直接告诉你是他托我来找你,说我在你面前耍心眼是小儿科,我还不相信。”
对这种形式的吹捧,周胜利没有领情,冷兵兵地问道:“你哪个栾大哥?”
“还有哪个,栾总呗。栾书记是我爸爸的老同事,我得喊叔叔。”
胡梅又向周胜利翻了个白眼,看那样子像是在撒娇,但周胜利看了感觉很反感,“这么说你是受栾总委托来替他讲情的?你知道招商办的办公室是他指使人砸的?”
“周主任你误会了,我是刚刚接到栾哥,不,接到栾总的电话就到你办公室来了,在这以前我什么也不知道。”
胡梅这会是真的害怕了,早已收起了卖弄风情的心情,紧张地解释着。
“姓栾的是在电话上告诉你他指使邵狗子干的?”
周胜利紧追不放。
“没有,他没有这样说。”
胡梅以少有的认真态度说道:“他的原话是,我的司机和邵狗子几人是狐朋狗友,昨天晚上在一起喝酒时大骂市场管委会不识抬举,邵狗子几人说明天给他砸了。司机以为他是酒桌上说的气话,没当作一回事,今天下午听说招商办被砸了,才知道这伙人真干了。”
为了表示自己与栾公子不是同伙,她还特地加了句:“这是他的原话,可信度有多大,我这鸡脑子猜不出来。”
“既然他让你来找我,你转达我的话,批发市场的大门永远向投资商和商户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