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栉被简陋的马车颠得七荤八素,不禁又抱怨道:
“你看吧,这还没上殿呢,这些小喽啰就敢说这些话,一会儿上了殿,指不定又要怎样嘲弄!我看呐,即便是要和亲,也该是宫里那个出来,明明你才是嫡长子,又轮得到他什么事!”
乐栉一路来受了不少气,这会儿抱怨起来一时没了遮拦,待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看向景王时,才发现刚才闭目养神的景王正看着他。
景王虽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但乐栉感觉车内的气压却瞬间低了下来。
不好!这是真把人惹怒了!
乐栉心中一惊,自知失言,忙不迭跪下,嘴上却仍是犟着不认错。
车厢内便瞬时静了下来。
马车颠簸,把乐栉颠得更是七荤八素,半天后,还是乐栉忍不了,道:“王爷恕罪,臣说错话了。”
“起来。”景王这才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再有下一次,你知道怎么办。”
“是。”乐栉摸了把额头的汗,乖顺地在边上坐好,心中却憋闷起来。
他家陛下明明被他那宝贝弟弟篡了位,以至于不得不远赴吴国和亲,还不允许有人说他这个兄弟的半点不是,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不就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子嘛,有必要跟护鸡崽子一样护着么?
乐栉默默撇了撇嘴,气鼓鼓地转过头去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