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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我都这样了还要开会啊。”季旬苦着脸道。
“嗯。“张渠顿了一下,接道:“不过我已经事先说明,会议内容简明扼要,不会超过一小时。”
“行吧……”
季旬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已经是张渠为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所以骆柒杨刚进来就看到,季旬的一条腿翘的很高,胸前放着个电脑,整个一生无可恋的模样。
他刚想上前,就被张渠带到旁边的沙发上:“骆少,季总现在在开会,您先在这休息一下。“
季旬似乎也注意到他,用唇形比了个:“救我”
四十分钟后。
季总的会总算开完了。
骆柒杨便把保温桶打开。
清蒸鲈鱼、西兰花炒虾仁、桃胶鸡汤。
“这都淡出鸟来了!”季旬忍不住抗议。
“您现在只能吃这个。”张渠瞟了他一眼。
骆柒杨走上前,身上还穿着睡衣,一看就是临时赶过来的。
“怎么会出车祸?“
“不清楚,但就现场的监控来看,对方是故意撞上来的。“张渠难得带了些情绪。
“张特助,我发你有名侦探的潜质。“季旬向对方竖了个大拇指。
“总而言之,这件事关系重大,必须得先搞清楚。“张渠撩下这句话就出去了。
此时病房就只剩下季旬和骆柒杨。
“他这人啊,想问题太悲观,没准就是我开车的时候没注意到。“
“你开车?“
“嗯,小杨不是送你去了么,再说,我还蛮喜欢自己开车的。”
季旬一边说着,一边喝了口鱼汤。
鲜香浓郁,要能配上两串小烧烤就更好了。
为了这事,季旬软磨硬泡了骆柒杨好久,但对方都无动于衷。
他实在没辙,只好闭眼睡觉了。
兴许是吊瓶里有安眠成分,季旬没多久就进入梦香。
骆柒杨静静地看着这个人。
最后趴在床边上,静静闭上眼睛。
他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中,自己站在桥底,正在踩一个人的手。
那个人嗓眼里全是痛苦,不停地向他告饶。
骆柒杨低头看去。
那个被他踩在脚底的,是季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