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环抱着身子哭得压抑而难过,泪水沿着脸颊一滴接一滴的滚落。
可是他爱他啊,他深爱他。
也许在是在医院他说我来帮你,也许是他撩开他的头发夸他好看,也许是他说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不会有人能欺负你。
夏钰拼命在脑海里翻找着他们之间可以值得回味的回忆。
他擦干净了泪,用着手机的后置镜头仔细看脸上眼间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约莫三两分钟,整理好了。
他确认自己听见了,半年,那个所谓的他才会回来,他已经嫁给先生了,那个人也说了,先生是变了,他愿意承下这个情,是他的功劳。
他想要让先生爱上他,他终于要成为一个卑劣的小偷。
就当他是个傻子吧。
当天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夏钰一直在出神,吃过饭和孟时泽一起告别的时候,被母亲留住了。
送走了大部分旁系后,柳蓝也累了,“留一晚嘛,玉玉”。
夏钰实在拒绝不得她,点头应下了。
孟时泽身上带着酒气,本来流量就谈不上好,还喝了许多酒。
夏钰扶着他,那酒气缭绕到两人身上。
给人仔细擦洗了身子,孟时泽应是真醉了,
孟时泽还是紧紧闭着眼睛,尽管如此也没显出他卸下防备有多柔软,眉目冷峻,挺鼻唇薄,是老人家常说的薄情相,下颌线清晰,在橘黄的暖光下也是清清冷冷的,只有浑身的酒气把他拉下高高在上的地方,堕在人间。
夏钰突然记起他接自己回家那天,他在后面走,只能看见男人坚毅的背影,也是被暖色调撒了一身,看着无端落寞。
他当时怎么想的,哦,他想上前搂住这个罕见的能把脆弱和冷漠结合在一起的男人,想把他紧紧裹进自己的身体里,不用有其他的,不用亲吻,不用做,只是单纯的拥住这抹清冷的月光。
后来,他就成了他的妻子。
两个红本本,彻底划定了两人的关系。
能给这个人的,不仅仅只是安慰意味的拥抱,却好像把人越推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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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钰睡不着,就侧躺着静静的看着陷在柔软被子里的男人,轻柔的吻落在唇边,鬓间的发垂落,滑过男人清冷的脸庞。
“先生。”夏钰鼻子突然有些泛酸,“我会永远爱您。”
想了想,又补充“除非你不要我了。”
真的,除非,你主动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