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清醒,粉色的眼睛迷迷瞪瞪的,他去蹭谢时,哼哼唧唧地去亲谢时的唇。
好喜欢,好喜欢。
谢时的眼神逐渐幽深,声音低哑:“又招我?”如愿看到江斯年往被子里缩了缩。
昨晚小人鱼哭的凄惨,半透明的珍珠滚了一床,硌的身上一个红印一个红印的。
人鱼成年之后就容易臣服于欲望,享乐原则支持下的他们会与他们的伴侣放肆欢爱。因此,江斯年对于谁在上谁在下这个问题表示无所谓,反正人鱼的体力跟得上,但是,他真的没想到谢时会这么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快感让他害怕。
江斯年只在被窝里缩了一下,就很自然地接受了昨晚的一切,被伴侣疼爱一晚,变得有些娇气,见谢时要下床,一把抱住,凑到胸前蹭:“老公。”
谢时深呼吸,黑发凌乱,狭长的双眼微眯,一把捧起江斯年的小脸,去捏他的耳朵,耳朵是耳鳍幻化的,比较脆弱,果不其然看到刚爬起来的人鱼又瘫倒在床上,声音软腻:“别......别捏。”
谢时昨晚很变态,恨不得把他浑身亲个遍,弄得现在格外敏感,“为什么不能捏?”
江斯年去抓他的手,试图拦住这恶劣的行径,哆哆嗦嗦,“呜,难受。”
“哪里难受?”
谢时的语气自然,“给我看看。”
江斯年:“......”
你们人类都没有羞耻心的吗?
他哼唧:“你先放开我。”
谢时像没听到,捏了又捏,如愿看到江斯年眼眸沾上湿气,凑近轻吻了一下江斯年的唇,“乖,再睡会儿。”我去买早餐。
站起身。
他只是逗逗江斯年,昨晚有些激动,把小人鱼折腾狠了,不适合再做禽兽了。
江斯年谨慎地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人类伴侣实在太凶了,一言不合就折腾他,他到现在还屁股疼呢。
江斯年并不担心自己在这个不熟悉的环境中要怎么生存,人鱼一族是母系氏族,雄性会无限度地宠爱雌性伴侣,无法做到这一点的人鱼会被打入族群底层,任由其他人鱼抢夺资源。他对自己找到的“丈夫”很有信心。
做妻子比做丈夫轻松多啦,江斯年乐得当被伺候的那个,一夜缠绵导致他现在根本不想离开谢时,“不睡啦,我也想去。”
都没有好好看看自家伴侣的地盘。
人鱼恢复能力强悍,现在除了屁股有点疼之外,也没什么不适。
他扯过扔在床头的鲛帩就要往身上裹,被谢时一把拦住,强制性地把目光从玉做的裸体上移开:“穿我的衣服。”
江斯年人类形态大概将将一米八,比谢时矮了大概十公分,不在这上面纠结:“好哦。”
能跟着出去就行。
衣服还是要大一些的,白T将将盖住臀部,黑色的五分裤被穿成七分。谢时看着江斯年莹白的手臂,蹙了蹙眉,又取下一件衬衫外套,“早上冷,穿上。”
七月的天,冷什么?
况且人鱼常年生活在冰冷的海底,怎么会冷。
但是人鱼向来宠溺伴侣,江斯年没说什么,很听话地把外套穿上了。
江斯年这一身很宽松,银白的长发被绾成丸子绑在低处,黑色的帽子遮住夺目的眉眼,白T衬衫七分裤,脚上穿了双谢时的白色球鞋,嫣然是风靡的滑板少年打扮。
谢时也习惯戴帽子,黑T五分裤,跟江斯年站在一起,就很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