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炳气得全身发抖,你你你了好几声,也没说出第二个字来,最后卢焕之在一众带刀侍卫的护持之下,带走了李荣和赵静姝一干人等。
卢焕之一路带着他们往浮戏山庄的方向走,直走到山脚下,卢焕之才命人将他们四个人提到他面前,拱手为礼:“卢某方才在街上瞧得清楚,四位不畏强权,救那书生于危难,侠义心肠,让人感佩。”
元晔一愣,随即道:“你既看见我们救人,方才在公堂之上,为何不为我们力证?”
卢焕之道:“我当时若站出来,那事情便会变得更复杂,如今你们四人安然无恙,李荣也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这样不是更好?”
赵静姝拉住元晔:“他说的没错,他若在公堂之上站出来为我们佐证,李炳很可能会诬告他与刺客勾结,到时双方各执一词,反倒争论不清。”
卢焕之点头:“这位姑娘说的没错,四位身怀绝技,又有那个书生和百姓佐证,即便是将案子闹到王爷那边,也是双方各执一词,他也很难断案。”
赵静姝也觉得现在这样最好,既闹不到他爹面前,也可以惩治李荣:“我们可以走了吗?你既亲眼见到我们救人,应该不会再担心我们是刺客了吧?”
卢焕之看着赵静姝笑了:“姑娘在打人之前,手里可是拿着半串糖葫芦,卢某可不觉得刺客会有这般闲情逸致。你们四位的气度装扮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姑娘。”
赵静姝见他如此明察秋毫,怕他识破他们身份,忙摇头:“那你可说错了,我爹是杀猪的,就是城南街口那个猪肉摊。”
卢焕之故作诧异道:“卢某竟不知,如今杀猪屠狗之辈也这般富有,四位的衣衫都是锦缎所制,虽颜色素雅,但价格却着实不菲。”
赵静姝故作粗鲁的撩起衣袖,一副要与人干架的样子:“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商贾,我家虽是卖猪肉的,但在城南有十几间商铺,每年租金便有好几百两,我们兄妹四人一出生便是锦衣玉食,穿个锦缎算什么,就是贵如黄金的蜀锦我家也是有的。”
卢焕之的手下上前一步,被卢焕之用手制止,他笑对赵静姝道:“姑娘只要不是刺客,是大富之家也好,杀猪屠狗之辈也罢,卢某都会将你们放了,只是这几日,你们四位最好不要出门,免得节外生枝!”
赵静姝忙拱手,语速极快地道:“既如此,我们兄妹四人就此告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说完,便拉着元晔和秦非嫣的手往外走,元晔被赵静姝用力拽着,差点摔跤,一路上愤愤不平地道:“今日这个生辰过得实在是窝囊,都怪那个破书生,好心救他,居然还反咬我们。”
赵静姝叹了口气,道:“这就叫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卢焕之看着四人越行越远的背影,喃喃自语:“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还挺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