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氏家旁系,但少有异才,又勤奋好学,举孝廉出身,被舅父破格提拔为洛阳太守,颇有政绩。”
秦非嫣笑睨赵静姝:“那卢焕之可不止才华出众,还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对小师妹一往情深,这样好的夫婿,不止师父师娘满意,我这个师姐也甚是欢喜。”
赵静姝毫不理会秦非嫣的揶揄,因为在心底深处,像卢焕之这样人品家世样貌才能都无可挑剔少年才俊,她也很满意。
秦非祁却瞪了自家妹子一眼:“你一个姑娘家的,整天将情爱挂在嘴边,还知不知羞?还有你刚刚那话若是被二师兄听到了,他又会作何想?”
一提到二师兄余书桥,秦非嫣的脸便红了:“这...这有什么可想的,那卢焕之宁愿得罪师父师娘,丢官罢爵也要娶的女子又不是我!”
“丢官罢爵?何意?”项辰神色变淡。
“这事还要从我们三年前偷溜下山说起。”秦非嫣眉飞色舞,将卢焕之之事细细道来。
三年前元晔生辰,他们几人为了替元晔庆生便偷溜下山去酒楼吃饭喝酒,顺便听听曲子赌赌色子,再去地下擂台看奴隶角斗。
元晔和秦非祁对这种血腥打斗十分痴迷,每次下山必要来看一场比赛,赵静姝和秦非嫣并不喜欢这种血腥场面,但每次都会被一起拉来,秦非祁总要在比赛的时候,端出兄长的架势,教导他们生在乱世,必须得强大自身,不然便会任人欺凌。
赵静姝觉得自己这位师兄什么都好,就是好为人师这一点让人受不了,不过看着台上的生死搏斗,赵静姝确实能感受到她所处的时代很奇特,这个时代的民众更淳朴却也更原始,更崇尚侠义却也更残暴血腥。
他们从地下角斗场出来,正巧见到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骑着一匹大宛名驹带着一群人,在街市上横冲直撞,一个文弱书生见马迎面撞来,来不及奔跑,只能双手抱头蹲下身来。
眼看着马蹄便要将那书生踹翻,元晔纵身一跃,一掌劈死了那匹横冲直撞的马,一手将那秀才拉开,马嘶鸣一声之后倒地,那满脸横肉的男子也从马上滚了下来。
那男子的手下立马将他们四人围住,赵静姝这才知道那个一马当先的男子原来是巩县县令之子李荣。
李家是当地豪族出生,李荣平日里在乡里横行霸道惯了,从马上摔下来让他大大的丢了面子,于是发了狠劲要手下将赵静姝他们拿下,双方在镇上大打出手。
结果自然是赵静姝他们仗着武艺高强,以少胜多,硬生生的将李荣给绑了,逼着他在众乡亲面前磕头认错,这头还没磕下去,李荣的手下已经把官府的衙役给带了过来,然后双方又是大战一场。
李家的部曲,门客,还有县府的衙役,加起来也有近百人,他们四人对战百人,有些还是力大无穷的蛮夫和颇有些有功夫的江湖剑客,勉强不输,却也难以突围。
就在这时,卢焕之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带着训练有速的护卫,将他们一群人团团围住。
卢家与李家皆是世家大族,卢焕之与李荣自幼便相熟,知道对方的脾气秉性,李荣眼见自己就要制服这四个冒犯他权威的江湖侠客,对卢焕之道:“这里不是洛阳,没你的事。”
赵静姝从未见过卢焕之,也不知他是谁,只觉得骑在马上的是一个神情倨傲长得还算干净的年轻男子。
卢焕之骑在马上,俯视街上众人:‘“巩县隶属洛阳,大魏律法严禁私下斗殴,你等当街斗殴,全都给我带回衙门。”
赵静姝他们已经打得精疲力竭了,正好借坡下驴,立刻丢掉了手里的兵器,表示愿意和卢焕之去衙门,李荣怒气冲冲,见他们四人缴械,想趁机将他们拿下,却被卢焕之的手下给制止了。
一群人被卢焕之压着去巩县的衙门,路上,元晔偷偷问赵静姝:“我们要不要放信号求救?”
赵静姝见卢焕之身后还有几十个持刀护卫,知道他身份肯定不一般,便摇摇头:“我常听山庄的护卫说这些地方豪族仰仗着家族势力,在乡里鱼肉百姓,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