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那小子若真是坚持不娶,倒有几分胆色,你爹气消之后还是会重用的,我是打算收他为义子,这样,他便与姝儿成为结义兄妹,我们再安排人放些传言去坊间,就说那晚喝酒,你原就是要与他结义为兄弟的,是那些仆妇听岔了。”
“娘亲,您这不是欲盖弥彰吗?”赵萧无语。
林溪玉叹气道:“欲盖弥彰,也比现在放任谣言的要好,你赶紧去把人给我找来。”
赵萧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便只能依着林溪玉的意思,将卢焕之从洛阳召了过来。
卢焕之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拒婚惹怒了赵王,直接插了三根荆条,跪在山庄外面请罪。
赵睿见他如此,气消了一半,派人去问他可愿求娶?卢焕之一脸愧色,却仍称自己高攀不上。
赵睿火气又上来了,紧闭山庄大门,不让他进来,待他跪了一日一夜,滴水未进,赵睿又派人去问他,可是想通了?可愿求娶了?
卢焕之已然脸色发白,摇摇欲坠,却还是坚持说自己高攀不上。
林溪玉瞧着赵睿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赞道:“这孩子倒有几分骨气,看来他是真心爱慕那位意中人!王爷又何必强人所难?”
赵睿也年轻过,也曾为了林溪玉做过许多“大逆不道”之事,自然能懂得情为何物,他脸色稍霁,对赵萧道::“你先派人带他去客房歇着,我今日不想见他。”
赵萧终于舒出一口气,亲自带人去山庄外接卢焕之,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卢焕之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卢焕之醒来之后,又在山庄休养了数日,才被赵萧领着去见赵睿。
赵睿高坐在厅堂之上,脸色不悦,卢焕之立刻乖觉的跪下请罪,为了力证自己高攀不上郡主,说了一大堆自己的缺点,什么小妾所出,自幼文弱,手无缚鸡之力等。
赵睿听得烦了,直接挥手道:“你小子有种,很好!”
林溪玉笑着道:“王爷的意思是你能够坚持己心,不畏惧强权,这很好,我们都很欣赏。”
卢焕之惭愧地道:“王妃赞誉,焕之愧不敢当。”
林溪玉抬手让他起来,卢焕之见赵睿面色难看,不敢起来,林溪玉狠狠的瞪了赵睿一眼,赵睿只能道:“你起来说话吧。”
卢焕之这才站起,林溪玉道:“我和王爷膝下子嗣单薄,你与萧儿又一见如故,情同手足,是以我和王爷想要收你为义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卢焕之知道自己这关是过去了,心中暗喜,面上却还需推辞一番,刚要开口,赵睿却先他一步开口恐吓道:“你若再敢推脱,我立刻便将你罢官免职丢出山庄。”
“王爷!”林溪玉轻唤道。
卢焕之忙道:“微臣不敢,王爷王妃身份尊贵,微臣有幸能得两位青睐....”
“行了,别说废话了。”赵睿不耐烦的对门外吼道:“书桥呢?把那些金银器具全都给我抬上来,赶紧行礼, 行完礼,让那小子赶紧给我滚回洛阳去。”
“王爷忘了,前些日子,你派书桥去长安给陛下和娘娘送年节的贡礼了。”林溪玉小声提醒:“这些日子是元晔在帮着料理山庄事务。”
“元晔呢?赶紧给我进来!”赵睿嗓门奇大。
众人知道赵睿余怒未消,不敢支声,元晔带人捧着一盘盘金银器皿玉石锦缎鱼贯而入。
卢焕之原是低着头不敢支声,但听元晔指挥众人摆放器具,觉得十分耳熟,便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又惊又喜。
“你是当日那位兄长?”卢焕之只觉自己身在梦中。
元晔看了卢焕之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你我从未见过,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卢焕之急道:“你是那位黄衣姑娘的兄长,我记得清楚,十月初三那日你们在巩县东大街上与李荣私斗,是我将你们带去的衙门,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元晔硬着头皮道:“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一直都在山庄里,从未离开过,更不可能在大街上与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