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锦的确是故意晾着她的,可是见沈鸢如老僧入定般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她便自觉无趣。
“莫非秦少夫人一点儿也不好奇本宫找你所为何事?”声音已带冷意。
沈鸢眼观眼,鼻观鼻,木讷回道:“得娘娘相邀已是荣幸,臣妇岂敢擅自揣测。”
她的表现守礼又谦卑,让宋蕴锦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按理来说,其实本宫该叫你一声表嫂,今日请你过殿,也不过是亲戚之间叙叙旧罢了,沈氏你委实不必太过拘谨。”
宋蕴锦突然放软了声音,娇笑道。
“娘娘身份贵重,臣妇不敢造次。”
沈鸢仍是一板一眼地回答,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心里却门清:“看来女主这是要打感情牌了。”
宋家乃是皇后的娘家,论理,秦赫得称皇后一声堂舅母,秦宋两家勉强算是表亲。
后来宋家不慎卷入二皇子(皇后嫡出)贪墨军晌一案中,被圣上夺爵贬斥。
男丁一律被罢黜官职,女眷全部收回诰命,从堂堂一等安国公府沦落至只剩一个空壳的庶民“宋家”,惨还是蛮惨的。
若非如此,宋家也不必再搭上全族最有前途的一个孙女进宫,让皇后与宋蕴锦姑侄二人共侍一夫,难免在外落了个“卖女求荣”的不堪名声。
不过这一切皆是宋家与女主自己的选择,有什么后果就该受着,沈鸢并不认为他们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