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圣匕落在段风身上的那一刹那,段风终于体会到炮烙之刑的痛苦,全身一阵痉挛,咬紧牙关哼都没有哼一声。
森巴达赞许的看了看段风,自己给人做后天战纹已经不下数十次,没有哪一个不是哭天喊地,这孩子果然不一般,这些念头在森巴达脑海中一闪即过。
森巴达手持圣匕在段风背上刻画出一条条纵横弯曲的伤口,伴随着森巴达魂师的刻画,一丝丝红色的能量留在伤口上,诡异的没有流出半滴鲜血。
每雕刻一刀,那把圣匕就会奇异的缩小一丝,爆炎虎在圣匕之中不住的翻腾咆哮,每一次飞扑撕咬之时,圣匕就会在段风的背上撕出一道口子。
此时段风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苦,这一刀刀不仅仅雕刻在肉体之上,同时也雕刻在灵魂之上,刚才的痛苦和现在比起来就如同身在天堂,但是那一丝和爆炎虎若有如无的联系,让段风感觉自己没有白白遭罪。
段风紧咬牙关,一丝丝血液顺着嘴角流下,双拳因为大力变得苍白,青筋一条条鼓起,一层层豆大的汗滴从身上翻滚而下。
段老爷子看得心惊肉跳,这样的痛苦恐怕自己也不一定撑得下去,现在段老爷子对那些后天战纹的拥有者肃然起敬。
段老爷子不忍看到孙子如此痛苦的一幕,刚转过身去,却又转过来,虽然不忍却更加担心,只能咬紧牙紧紧盯着段风,暗地里给段风鼓劲。
慢慢地段风疼昏了过去,不久又因为疼痛再次苏醒,如此周而复始,每当段风无法忍受想要放弃的时候,就会想起未报的血仇,想起父亲的期盼,还有师妃暄的影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或者更久,段风背后出现了一只惟妙惟肖的爆炎虎战纹。
森巴达手中的圣匕只余绣花针大小,森巴达的吟唱陡然变得高昂,如同洪荒时代的战歌,让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不屈的战魂,守护你的伙伴,共铸不朽的辉煌!”
伴随森巴达最后一个音符,最后一点红光刺入战纹的眼睛,那点红光就如同给战纹注入了灵魂,段风背后的战纹突然活了过来,不住的奔腾翻滚,想要挣脱段风的束缚。
“按照我教给你的口诀,运功炼化爆炎虎残存的意志!”面如金纸的森巴达一声暴喝将段风惊醒。
对后天战纹有所了解的段老爷子见状,向森巴达投去疑问的目光。
森巴达挥挥手,示意一会儿再解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转身再次吟唱了起来,这一次的祭歌神圣无比,祥和的气息让人宛若回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仿佛突然超脱了一切。
这种感觉段风感受更加深刻,一滴泪水不知不觉从脸庞流下。
段老爷子一听顿时脸色大变,眼中闪过复杂的目光,果然不出段老爷子所料,森巴达突然噗的一声吐出一口精血,森巴达乌黑的须发肉眼可见的变成灰白之色,这一口精血以森巴达十年的苦修和境界回落一个阶位为代价,增加段风的成功率。
此时段老爷子已经无需再问,赶紧扶住已经力竭的森巴达。
那颗珠子在吸收了森巴达的精血之后,猛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在火焰图腾柱和段风之间,建起了一座桥梁,这座桥梁恢弘而悠远,仿佛可以抵达遥远的彼岸。
一股浩大的力量沿着这座彼岸之桥注入段风体内,源源不断地火元气将段风包裹起来,编织成一个巨大的蚕茧。
这让段老爷子想起了冰蚕,破茧成蝶,只是不知道段风这孩子,不,一定可以!
突然蚕茧之内传来一声恐惧的咆哮,蚕茧也开始剧烈的膨胀起来,正在炼化爆炎虎残存意志的段风再一次感受到当日演武场上的危机。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我前世造孽太深,惩罚我吗!我不甘心,不甘心!”
段风放弃了炼化爆炎虎的意志,开始疯狂的运转烈焰决,不断地壮大爆炎虎战纹,企图阻止战纹的涣散。
与此同时火焰图腾柱爆发出一阵轰鸣,竟然开始微微的颤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