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淡淡,却给人一种端庄大气,娇贵无双之感。

眼前的一切刺痛了柳冰清的眼,她袖中的的指甲抠着手心,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装扮,在姜湄面前简直无地自容,她收了收想冲上去挠花姜湄的脸的念头,勾出一抹娇笑抬起头。

喜婆子托着她的手进了堂,丫鬟在姜湄脚前放下了个软垫,喜婆便扶着柳冰清跪了上去。

柳冰清这几日虽跟着嬷嬷练习过数次,但此刻跪在姜湄面前时,她仍觉得脊背微微发麻,她虽出身山野,却从没给人下过跪,如今却跪了一个她最不愿跪的人。

接过丫鬟手中的茶盏,颔首递过了头顶,她尽量控制着喉头的颤抖,说道:“夫人,请喝茶。”

姜湄看着眼前这杯茶,心中并无甚波澜。她伸手接过,掀开茶盖轻抿了一口,这茶甚是清香,没有一丝苦味。

她又想起了生母余氏,母亲当时喝着这茶,定觉得很是苦涩吧。母亲一颗心都系在姜枫年身上,而她对叶桓却没什么感情,三年中堆砌起来的期待与憧憬,在得知柳氏的存在后,都消散了个干净。

她放下茶盏,从瑞秧手中接过一个檀木盒子,亲手递给了柳冰清。

姜湄看着她轻声说道:“往后你便是将军府的人了,这是我送你的入门礼,只要你能好好伺候将军,我便不会薄待于你。”

妾室奉茶时,主母依照规矩都要敲打两句,姜湄昨夜斟酌了很久,觉得这样说很好,既有警戒又有恩泽。

柳冰清抬起头,笑意却不达眼底。“妾身谨遵夫人教诲,”她又转头眉目含情地望向叶桓,“好好伺候将军。”

然而她却发现叶桓并没有看向她,他正望着姜湄,微微有些出神。

一个简单的纳妾仪式,三人心思却都是各不相同。

叶桓起初惊艳于姜湄一袭红衣的俏丽,后又听着她波澜不惊的对柳冰清训话,心中有些憋闷。

他印象中穿着大红喜服的小小人儿与眼前的端丽佳人渐渐重合,然而眉宇间却再也没有了初见他时的那种灵动俏皮,姜湄总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哪怕她的丈夫在纳别的女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