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马车,还没等钱诚开口问,司瑾就一扭头,哼了一声:“打个巴掌给个枣算是让皇上玩明白了。”
“诶呀毕竟是皇上嘛,咱不跟他生气哈。”
钱诚伸手想去搂司瑾,却被他推开,司瑾气鼓鼓地看着他:“我问你,我长得像那种刁钻刻薄的人?”
“当然不像!”钱诚立刻否认,开始彩虹屁输出,“我们阿瑾不说是天使下凡,那也是大善人的面相,只能说是皇上年纪大了识人不准。”
“你这硬掰的逻辑和口才不参加辩论可惜了。”
司瑾翻了个白眼,气也消的差不多了,想他在沪戏这种帅哥美女百花齐放的学院都能蝉联校草之位两年,上到八十下到五岁的人都说他长得好看,怎么能是刻薄相呢,就是皇上看走眼了!
钱诚看司瑾消气了,终于想起了正事,他惆怅地叹了口气:“听皇上一说,我现在就盼着徐清是咱们认识的那个,要不感觉之后麻烦大了。
那个徐清就是个病秧子,皇上刚才那话也是一语双关,不仅是敲打你,也是提醒我,徐将军把这个小儿子看的很重,如果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徐将军怕是会有异心。”
司瑾眉头一蹙,这古代感个冒拉肚子都能要人命,徐清身子那么弱,就跟小草一样,有个闪失就没了。
尤其最棘手的还是他生完孩子才病的,责任在闲王府,彼时徐将军要是真怨恨上钱诚,他们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这样,一会儿我不是得去给他敬茶嘛,你别说话,我试探他,他是咱们的人最好,不是的话……那也没招,就供着呗。”
司瑾提出了建议,钱诚思虑片刻还是点头,他没有记忆,万一真是古代的徐清,就彻底露馅了,不如让作为陌生人的司瑾出头,起码不会被怀疑什么。
“那我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钱诚吞吞吐吐,心虚的摸摸鼻子,“如果他是原主,那每月我好歹也得意思意思去他屋睡两宿,不过我保证绝不碰他,身和心都只属于你一个人。”
“滚滚滚滚滚~”司瑾听他越说越偏,抬脚踹了他小腿一下,“我还没答应你呢,你说的这事不归我管。”
“将来会的。”
钱诚一怔,然后轻声嘀咕一句,不知是在说给司瑾听,还是给自己听。而司瑾听到他的话,莫名其妙的耳朵就红了,不知因为啥,反正心挺热乎的。
马车晃晃悠悠回到王府,司瑾下车后就喊住阿垚:“阿垚,王君住在哪个院子?昨日大婚,王君身子不适,我今日理应去探望,也要把未完成的礼数完成。”
紧随其后下车的钱诚也侧耳听着,侧室敬茶,当然得家主主君一起喝,所以他也得去。
“回侧君,王君住在清心居,不过现下在主厅,小的带你们过去。”
主厅?钱诚和司瑾对视一眼,这哥们儿是想给来个下马威?还是准备示好?不过两人都偏向后者,毕竟皇上说了,他是个佛系的人。
穿过走廊来到主厅,钱诚走在最前面,一眼就看到了那坐在主位上抱着个小孩的白衣男人,不过他低着头在和小孩交流,钱诚看不清脸。
再靠近些,身旁的阿垚已经去到厅内禀报了,只见那人身体一僵,然后慌忙放下孩子,抖了抖沾上灰的袖子,站起身望向他。
“哈喽阿清!”
看到熟悉的脸,钱诚一兴奋,就忘了和司瑾商量过的对策,直接学着司瑾用英语打招呼。
其实他在看到前面那张脸时就确定了一多半,而那慌乱之中还不忘洁癖,除了他亲爱的好友‘洁癖清’应该没别人了。
本来手足无措的徐清听到hello,顿时就睁大了眼睛,然后双眼放光,要不是地上的小孩拉住了他的袖子,他怕是得扑过来给钱诚一个熊抱,可算见到亲人了!
“王君不必多礼!你身子不好,坐,坐。”
钱诚确认了他的身份,就赶紧咳嗽两声,故意把王君和身体不好几个字咬得很重,试图提醒他大庭广众下注意身份。
“侧君司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