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悦突然暴起,气极之下扯开了针头,双手朝我的脖子掐过来。
针头被拔,床头铃马上响起。
医生和爸妈一起冲进来的时候,陶悦正死死掐着我的脖子,面目狰狞。
林杭和爸爸一人一个拉开了我们。
我顺势跌进林杭怀里,双手捂着脖子,眼泪汪汪地看着医生给情绪激动的陶悦打了一针镇静剂。
林杭抱着我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爸爸见病房乱糟糟的一团,眉心一皱:
「你们说了什么?」
「我……咳咳,我只是说让姐姐安心等消息,我们都会陪着她……她不知道为什么就……」
我压抑不住地咳嗽着,林杭轻轻拍着我的后背,给了爸爸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
妈妈见状也不情不愿地开口:
「你又不是不知道,陶悦自打回来就跟疯了一样,一言不合就乱吼乱叫,宁宁可是乖孩子,和她不一样。」
爸爸欲言又止,盯着陶悦重重叹了一口气。
22
之后听医生说,陶悦一醒来就开始胡言乱语。
一会儿说自己是大明星。
一会儿说自己要和尚峤结婚了。
一会儿又说别打她了她会讨到钱的。
天天在病房里又哭又笑,愁得医生根本无法正常治疗。
爸妈一经商议,决定将陶悦送进精神病院好好医治,也不再派人寻找肾源了。
开学的时候,我拒绝了爸妈相送的想法,和林杭一起坐上了去京市飞机。
飞机穿过云层,太阳的光芒突破了阻遏,刺透云层洒落下来,光晕分明。
阳光轻柔地洒在面庞,我终于卸下重担。
之后,就是我自己的人生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