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3)

:“你只需要告诉本侯,她有无大碍。”

医师解释道:“少不得静养些时日,戒怒戒躁,卑下先开两幅方子。”

“速速开药。”

医师和医女同时松了口气,退出主帐。

一碗接着一碗的药灌进秋晚莺嘴里,却无甚效用。

每当薛时安夜深时分归来,看到昏迷不醒的秋晚莺,心情就会降到冰点。

第三日,薛时安把医师叫进主帐责问:“为何不见她转醒。”

医师有些无奈,有道是药得了身,药不了心,庶夫人分明存着死意不愿意醒来。

薛时安紧抿着唇,周身气场骇人。

他一甩衣袖,对着医师说:“给她用人参,吊着她的命,想尽办法令她醒来,本侯不允,她就不能死。”

秋晚莺是在第三天深夜醒来的。

看到薛时安那张脸,她恹恹抬起手臂,揉了揉突突疼的脑袋。

未料想薛时安警惕心那么高,掀开眼睑没一会儿,他眼底混沌的意识消失,目光深沉注视着她。

秋晚莺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身子,摊开手掌,吐出含在嘴里的人参片,舔了舔起皮的嘴唇。

她没有言语,如同搁浅的鱼呼吸沉重。

薛时安下了榻,走到外间。

不多会儿,喜红喜绿两姐妹端着汤药进来。

喜红欠身坐在床榻边,扶着她的身子。

喜绿端着药碗往她唇边送。

秋晚莺接过药碗,咕噜咕噜饮尽。

喜绿递过来漱口的温水。

漱完口,医师来请脉。

医女药浴准备的也差不多了。

秋晚莺是被喜绿抱进浴桶的。

泡了二十来分钟,秋晚莺又被喜绿捞出浴桶,换上干净的寝衣。

躺回床上,秋晚莺沉沉睡去。

薛时安注视着床榻沉睡的女人,扯了扯嘴角,吹灭烛火。

第二天清晨,秋晚莺在吼哈的嘶吼中转醒。

跪在脚踏处的喜红喜绿分别掀开床幔。

喜红招呼着两个粗使婆子进来。

两个婆子捧着铜盆,棉帕,牙枝,药膏牙粉。

喜绿从衣箱取出两件曲裾衣裳,喜红捧着装满珠翠的匣子。

秋晚莺脸上露出恍惚的神色,思绪飘忽。

那天夜里,她是想要和薛时安同归于尽的。

可是昏迷几日,她梦到妈妈了。

妈妈找不到她,很生气,认为她不愿意相亲。

又过了几天,领导电话打到村里大队书记家,妈妈连夜报了警。

警察查无所获,妈妈跑到县里求三爸。

妈妈在等她回家,她怎么能轻言放弃生命,和一个人渣同归于尽。

她要活着!回家!

秋晚莺掀开被子,坐在床沿上沉思。

这里是军营,四面八方都是士兵,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除非她问清楚那座山在何处,故技重施从侯府钻狗洞,逃出侯府直奔山林。

“庶夫人,庶夫人,时辰不早了,婢子等伺候您梳洗吧。”

秋晚莺从思绪中回神,点了点头。

洗漱完毕,她用了半碗燕窝粥,卧床休养。

秋晚莺身体是歇着了,脑子却转个不停。

前几日她动了杀心,他留她一条小命,许是看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

闹到这地步,咋问嘛。

再说了,她要是再碰上个查户籍的,运气好点抓进流民营做苦力,运气差的送到侯府,有过逃跑先例,怕是命都没了。

秋晚莺烦躁难言,拽着薄被翻了个身,背对众侍女。

倒是有一个万全的法子。

假意顺从,降低他的戒心。

讨他欢心,打探出来那座山林的位置。

哄着他,让他带着她回到那座山林。

不成不成,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