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3)

规矩,规矩不可破。

喜红喜绿俩姐妹收到黑子的调令差点笑出声来。

俩姐妹欢天喜地来到军营,打水为秋晚莺擦拭了身子,换新的寝衣,干净的被褥,忙得不可开交。

太阳落山,秋晚莺幽幽转醒。

秋晚莺望着床幔顶端悬挂的夜明珠,眼底升起水雾。

尽管克制的很好,微弱的抽泣鼻息还是被跪在床边的姐妹俩听到。

“庶夫人,庶夫人醒了。”

想逃避现实是不太不可能了。

秋晚莺试着坐起身,隐晦部位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

喜红快速上前给她后背垫了几个靠枕。

秋晚莺沙哑着嗓音:“恁是......”

喜红笑着解释:“婢子叫喜红,这是婢子的妹妹,喜绿。”

几个婆子各捧着钗环珠翠和华美曲裾衣裳,来到床边附身下跪。

“这些都是侯爷赏的,您瞧,这些首饰都是珍品,与市面上的货色不同,花钱都买不到呢。”

这算什么,打一棍子,再给一颗枣,她又不是狗。

秋晚莺低垂着头,看也不看那些首饰衣裳一眼。

“不喜欢?”

男人的声音传入秋晚莺耳边。

秋晚莺身子不听使唤发抖,抱着被褥惊弓之鸟似的往里面逃。

薛时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倒还是耐着性子坐在床榻边:“本侯还需在军中操练些时日,待回到侯府,你自个去库房挑。”

秋晚莺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薛时安抿了抿嘴唇,拿起外袍将她套住,搂着她抖如筛糠的身子,柔了声音:“莫要同本侯置气。”

同他置气?

他强迫她,还要她别生气。

“怎么不说话。”

昨夜一遭,她险些丢了半条命。

秋晚莺委屈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死的心都有了,还要她没事人一样笑脸相迎,同他说话。

他当她是什么,窑姐儿吗。

薛时安眉心蹙了蹙,压住情绪,放她缩回床榻。

也是被她气急了,没照规矩行事。

她再烈性,终归是女子。

不哭喊着寻死觅活,掉眼泪就掉眼泪吧。

得空补个章程,多宠些便是。

“呈上来。”

“是。”

薛时安端着药碗递到她面前:“此乃避子汤,你先用下,待日后,未尝不可。”

他做了这种禽兽行径,还想和她有日后。

避子汤,她喝!

秋晚莺满眼仇恨一眨不眨注视着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啪的一声脆响,她把药碗摔在地上。

薛时安面色阴沉像是化不开的乌云。

良晌,他沉声说:“传膳吧。”

俩侍女抬了一张小几,放到床榻上。

复又离去,捧着菜肴回来。

鹿炙,鲫鱼白羹,索饼,燕窝粥。

秋晚莺腹中空空,胃里却在翻腾。

面对他那张脸,实在吃不下去。

薛时安只当她脾气上来了,亲自把燕窝粥放到她面前,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立马趴在床沿干呕。

薛时安威武英锐的眉眼略显冷意,不悦冷哼一声。

秋晚莺没想到都这样了,他还不肯离开。

他不会以为强迫了她,她就死心塌地和他过,不计较他的禽兽行为了吧。

只恨她连鸡都没杀过,做不出杀人的行为。

薛时安直起腰身,立在床榻边,冷声砸过去:“是吃不下,还是不想与本侯同桌而食。”

秋晚莺扬起没有血色的小脸,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下来。

看到他就犯恶心,想杀他。

薛时安的火气被她的泪水浇灭,不再勉强,叫人把小几抬出床榻,自个享用了。

用过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