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着她,表情不出所料带着几分暗爽:
“不然你觉得呢?”
时笙眼眶倏的红了。
几滴眼泪落下。
祁野看的有些愣:
“喂,真哭了?”
时笙抬衣袖一把将眼泪擦干,随即狠狠推开堵在自己面前的祁野,快步朝楼梯走去。
上楼,开门,关门,反锁。
一气呵成。
不出几秒,门外响起急切的敲门声,伴随着祁野因为不想让家人听到所以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时笙,开门啊!你真哭了?”
语气里带着一股幼稚的兴奋。
时笙理都不理,抽出纸巾把刚才硬挤出来的眼泪擦干净,随即便轻轻哼着歌从包里拿出电脑。
连上数位板,继续工作搞钱。
啧,那虐恋情深的剧本让祁野一个人演去吧。
她时笙是新时代独立女性,搞钱才是王道。
敲门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祁野收回手,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垂下眸子,转而去了另一间卧室。
其实祁野知道时笙和段榆景之间没什么,这个猜想光是冒出来都让人觉得可笑。
那可是段榆景,做到他那个身份地位的,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看上时笙?
也就是他祁野,纡尊降贵之下能临幸时笙一会。
但不知道为什么,祁野总喜欢像刚才那样逗弄时笙。
因为在他面前,时笙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就算是他带着女人回来当面给时笙表演,她都能面不改色地观看,等他们结束之后,再平静地出去给他们准备夜宵。
殊不知时笙越是这样,祁野就越想揭开她那张总是无波无澜的面具,看看她生气时歇斯底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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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的家宴说不上多隆重,虽然彩色丰盛,但一家子满打满算,也就五个人而已。
饭桌上的氛围十分融洽。
虽然祁野在时笙面前是小学鸡,但在父母面前,他却是个实打实的开心果。
一顿饭的时间,祁野把自己最近做的事情说了个遍,当然,是隐去了泡吧把妹的那部分。
把段夫人逗的笑个不停。
祁明德年过五十,却没有寻常中年人的秃头发腮啤酒肚,穿着板正的西装,眼角细纹明显,但仍旧是威严英俊的。
他沉默地吃着饭,偶尔会被段韵宁盯着念叨几句。
不敢反驳,只认真点头应下。
家宴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祁野牵着时笙的手和段韵宁告别。
他步子迈的很大,速度也快,全然不顾时笙穿的是高跟鞋。
可能是在气时笙今天一整个下午都没理他。
等出了别墅区域,来到院子里,祁野第一时间松开她的手,一言不发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速度之快让人怀疑他是要赶着去投胎。
时笙暗自翻了个白眼,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拉车门。
没拉动。
她皱了皱眉。
下一秒,车窗从里面打开。
祁野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嘴角噙着抹不怀好意的笑,桃花眼微眯:
“不是和我耍小性子吗?行,今晚你自己打车回去。”
说完,不等时笙开口,祁野直接落下车窗,踩下油门离开别墅院子。
时笙:“……”
怎么,谁稀罕你那六百万的限量版超跑吗?
她坐的地铁可是耗资几个亿!
时笙腹诽完,下意识摸了摸包包。
那里面还装着电脑。
说实话,各种东西放在一起,有点重。
从这里去地铁站还要走好久,时笙拿出手机,盘算着要不打个的算了。
结果刚刚点开计程软件,后面忽然亮起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