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把我捧在手心里,听了这话,父母自然是坚决不肯。”
“他们为首的人想要直接绑我走,我拔下簪子用自杀威胁他们。于是为首那人就让人按住我父亲,强迫着喂给他一个黑色的药丸,然后丢下一句‘三日后我会再来一次,希望到时候你们可以识相点’就走了。”
“因为不知道他们到底给我父亲吃了什么,所以我和母亲很担心,当夜找了很多医师,然而没查出来任何问题,脉象显示我父亲什么毒都没中,身体健康。”
“父亲觉得他们在虚张声势,但我不这么认为,担惊受怕了一整天,第二天夜里,我心里不好的预感还是应验了。”
“父亲先是说着说着话,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不过一炷香,就发起了高烧,一个时辰后,他身上出现了青黑色的肿块,我和母亲请遍了附近的医师,所有人都表示束手无策。”
钱小姐停顿了一会,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这还没完,那些青黑色的皮肤下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这实在是太过诡异,母亲和父亲的感情一直很深,看到父亲这样,她几乎快崩溃了。”
“到了第三天,父亲身上的肿块开始溃烂,冒出来黑色的血,有的地方甚至深可见骨,可当我想要让母亲去休息,我先照料父亲时,母亲突然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担忧地问她怎么了,她却爆发了,歇斯底里地吼着让我滚出去,说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几乎惊呆了,因为她从来没有这么大声的说过话,她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连生气都很少见,但不可否认的是,这话真的很伤人,我愣在原地,直到她告诉我不必再来了,并且让人把我带走锁在了房间。”
“在房间被锁了半天后,我听见院子似乎乱成了一锅粥,我趁机溜了出去,虽然心里还是有点难过,但毕竟是亲的,我还是先去了他们房间。”
此时她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决堤,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在下巴处汇成了一条伤心的小溪。
“我……我想翻窗户进去,当我透过窗户却看见……”
她几乎泣不成声,平复了一会心情才继续道:“屋内母亲牵着父亲的手,并排躺在一起,但是母亲身上也出现了黑色肿块,原来这个东西是会传染的!”
“春桃回来见我已经发现了,就告诉我,母亲当时之所以那么对我说,不过是为了保护我……而院子里之所以会乱成那样,是因为母亲不愿传染连累别人,所以让春桃遣散了众人。”
“我听完感觉天都要塌了,恨不得干脆死了,而我突然想起来,温阎镇的那些人说三日后还会来,今天就是他们说的时间。”
“半夜,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那群黑衣人真的来了,为首那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说我可以同意,但是必须要治好我的父母,那人说:‘那是自然,钱小姐和严公子成亲后,就能见到你完好无损、焕然一新的父母了。’”
“我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那人笑呵呵地说:‘你信不信都无所谓,反正解药只有我们有,钱小姐是个聪明人,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
“他说的对,我别无办法,他们早就知道我会同意,提前就准备了嫁衣,抬着轿子把我送来了。”
季初临的表情冷肃:“竟然……竟然有这种事!他们简直无法无天!”
江淮辰则疑道:“他们就把你放在镇外?不怕你跑了吗?他们现在人在哪?”
“他们知道我父母的命还在他们手里,我不可能自己跑了,”钱小姐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至于那些人,他们进镇子了,说是要请示一下,让我和春桃在这里等。”
她抽了抽鼻子,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说了这么久,我心里好受一点了,你们帮不了我,还是赶快走吧,万一被他们发现了把你们牵扯进来可怎么办。”
洛辞深没动,眼睛很认真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