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忍住道:“那碗上……还有饭呢。”
夏侯权睨了她一眼,揶揄道:“要不你来洗?”
傅皎皎嘴唇嗫嚅了几下,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一声不发地走了过去,默默地挽起袖子。
夏侯权没想到这人还真要动手,他一把抓住少女的手腕道:“你真要洗?”
傅皎皎无可奈何地道:“你又洗不干净。”
夏侯权对着少女这张忧愁的俏脸,突然被噎得没话说。
他看到少女白皙的手伸进了池子里。
这么光滑娇嫩的手就不该干这种事情。
夏侯权觉得那一池子的水都玷污了这双手。
然后,他就看到这双手非常小心地伸出手指,慢慢地、慢慢地往那碗里刮了一下。
光是这么看着,他都能感受到少女对这些碗筷的嫌弃——嫌脏,根本下不了手。
夏侯权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将傅皎皎往旁边一挤道:“算了,我来洗。”
傅皎皎忧愁地道:“你能洗得干净吗?”
夏侯权嗤笑道:“至少比你洗得干净。”
傅皎皎局促地红了脸,一双手湿漉漉的想擦又没地方擦。
她有些忐忑地问道:“你是不是嫌我娇气?”
夏侯权笑道:“你不娇气吗?”刚刚吃个饭就跟要了她小命似的,眉头都皱得能夹死蚊子了。
傅皎皎无奈地叹了口气,惆怅地道:“我会慢慢习惯的,以后你就不会嫌我娇气了。”
夏侯权突然想说,我不嫌你娇气,你一直娇气下去好了,我喜欢你这么娇气讲究。
但这么肉麻兮兮的话他自然是说不出口的。
夏侯权将洗好的碗放到一边,调侃道:“就你这样儿能适应什么?你只要好好活着不把自己饿死就好了。”
傅皎皎涨红了脸,心说夏侯权还是嫌她刚刚吃早饭的时候嘴挑。
但她确实没什么好辩解的,再给她送一次那样的早饭,她照样吃不下。
夏侯权洗完碗,手随便甩了几下,又在衣服上蹭了蹭,就算手擦干净了。
傅皎皎在一旁看着,眉头不由得越皱越紧。她这位夫君真的是……太糙了。
夏侯权进了屋,傅皎皎就默默跟在他身后。
夏侯权忍俊不禁,他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娇娇软软的小尾巴,还挺惹人疼的。
他拿了把弓斜套在身上,笑道:“我要出去忙了,你自己在家待着。”
傅皎皎想要展示一点自己的价值,问道:“我能跟着你吗?”
夏侯权心说他家小娘子还挺粘人。
他心里虽然很受用,但嘴上干净利落地道:“不能。”
“你就让我跟着你吧。”傅皎皎道,“你现在要出去打猎,我可以帮你。”
夏侯权脸色有些古怪,问道:“谁说我是要去打猎的?”
傅皎皎道:“你不是猎户吗?”
夏侯权笑得有些危险,问道:“谁说我是猎户的?”
傅皎皎错愕道:“你难道不是猎户?”
当然不是。
我是土匪。
夏侯权刚想表明身份,但想到自己最近麻烦不断,就勉强顺着自家小娘子的话道:“确实是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