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去交换,最后被下了药,如果乔乔知道的话,肯定会理解你的,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告诉她真相呢?”
商时序脱下金丝边眼镜,按压着眉心,有些疲倦。
“当初我走的时候,乔乔有多伤心,她那四年,是怎么过来的,旁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她心里的疤好不容易愈合了,我现在说,不是再次撕裂那道疤吗?”
傅景琛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满眼的心疼。
离开的那个晚上,南乔坐在傅景琛的床上,发了一整晚的呆。
向来最娇气的小姑娘,连手指头破点皮都要他哄半天的爱哭鬼。
却在他离开后,没有吵也没有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床上等他回来,乖得像一只破碎的瓷娃娃。
窗外的桃花开了落,落了开,她也没有等到傅景琛回来,这一等就是七年。
七年里,他不是没想过坦白,不是没想过去见见心里的小姑娘,只是他不敢,怕小姑娘失望害怕的眼神,怕小姑娘恨他,更怕他的小姑娘不爱他了。
他本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南乔却随着光阴流转,变得愈发难以忘记。
但在小姑娘被家里安排相亲准备联姻的时候,傅景琛再也坐不住了。
他去永宁寺跪了整整一个月,祈求佛祖庇佑,又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求奶奶去说媒,执意要将玫瑰占为己有。
平时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也不再意气风发。
“解药的事情,你和范思瑶加快进度,我怕我等不了太久。”
商时序看着油盐不进的傅景琛,无奈地点了点头。
“她刚刚有没有在吃面?”
傅景琛即使自己身陷囹圄,也依旧关心着南乔。
“有,你放心好了,你昨晚吓到她了,记得想法子弥补。”
商时序漆黑的眼眸透过薄薄的镜片,盯着傅景琛,还是一如既往的倔。
看着男人兴致缺缺的样子,商时序知道,傅景琛肯定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却也没有再开口。
除了楼下那个,没有人能在他面前说上话。
商时序摇头,准备回盛煊研究院。
“商时序,你和傅景琛认识多少年了?”
南乔穿着宽松的睡衣,随意地靠在沙发上,看着正在下楼的商时序,问得漫不经心。
“认识了也有20年了吧。”
商时序似乎比印象里更加消瘦,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鼻梁高挺,容貌温雅,有着研究人员独有的沉稳和内敛。
“傅景琛他身体出了什么情况?”
“没有啊,怎么会,他就是不按时吃饭,有胃病,得注意点,不然可能会恶化成胃癌的,我说他不听,乔乔你多督促他,你的话,他保证听。”
商时序公式化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垂下眼睫,睫毛在眼底布下一层阴影。
“商时序,我们认识也20年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说谎话就喜欢推眼镜、垂眼睛。告诉我,傅景琛他怎么了,你肯定也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隔阂。”
南乔眨着明艳的狐狸眼,慵懒又狡黠的样子,和某人还真是像。
“我...唉,算了...景琛很爱你,他这几年过得很不容易。”
“商时序,你可以走了。”
不知何时,傅景琛站在楼梯口,冷漠地打断商时序的话,自上而下地俯视,不怒自威。
南乔看着商时序离开的背影,轻笑了一声。
“呵,爱我当初会走得这么果断?连只言片语都不肯留下,现在还和白月光打得火热。”
她眼底似有幽幽的火焰和极致的冷漠,有些失望。
算了,本来就是塑料夫妻,为了稳住股价和傅奶奶的心,才和傅景琛商业联姻的。
她可是南乔,江城枝头最高贵的玫瑰,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必为傅景琛这个狗男人伤心。
也不知道今天抽什么风,竟然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