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给我下药?”
男人的冷喝声让季婉一个激灵。
眼前的男人军服领口大开,硬实的胸肌若隐若现,五官如雕刻般完美,有棱有角的脸庞隐隐冒着汗意。
只是那一双黑褐色眼眸,含着无尽的冷峭。
连续做了四台手术的季婉刚进入睡眠,就梦到了这幅光景,对于母胎单身至今的人,这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她不等男人再发怒,直接堵住了他的双唇,双手在胸膛处流连忘返,甚至滑至下方,扣子被全数解开……
温元纬双手青筋凸起,但体内像着了火,炽烈的热意蔓延到他大脑的每一根神经。
他想伸手推开她,可女人的触碰让皮肤泛起一阵颤栗。
最终,他抵不过身体原始的本能闭上了眸。
男人冰冷的身体翻身贴上来的那一刻,季婉身体敏感地一颤,生理和心理同时到达愉悦的高峰。
这一晚,季婉得到了很好的初体验。
因为是在梦里,她餍足地将脸贴在男人沟壑分明的腹肌上,蹭了又蹭。
“下去。”
一道寒冽到染着无尽风雨的男声,随着薄肌的轻微震动响起。
怪了,梦怎么还没醒?
季婉猛地一睁眼,与男人肃冷的眸光对上,他背后是残破的水泥墙,窗户的蛛丝网裂缝上贴着红色剪纸。
周围家徒四壁,像极了奶奶那一辈的老房子。
灯泡的黄色光线刺的她头昏脑涨,随后大脑像被炸开般,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她竟穿到了八零年代!
原主与她同名,因父亲酗酒打人,母亲在生下原主后离家出走,至今没有消息。
从小没有娘教的原主性格泼辣蛮横,懒成死猪样啥都不做,手脚不干净连亲戚的裤兜都扒,村里人但凡听到她名字都会皱眉骂上几句。
眼见着到快嫁人的年龄了,都没人敢来做媒。
那心肠毒的后妈鬼点子一出,竟然想把她卖给死了老婆的四十岁鳏夫。
原主哪里能忍,当场闹死闹活的,在全村人面前跳河寻死,最后还是被下乡的军官小哥救了。
哪知道原主竟看上了这硬汉子,撒泼打滚非他不嫁,还说自己在水下被轻浮了,要是人不愿负责,她就上吊自杀。
军官小哥父母双亡,凭着部队的工作才养活一双弟妹,这对女同志耍流氓的谣言要是传出去,别说工作不保,闹出人命还要面临吃牢饭的风险。
不得已下他娶了原主,却将她扔在村里,一次都没有碰过。
谁知原主竟然虐待小哥的弟弟妹妹,被邻居举报后,小哥赶回来开口就要离婚。
这下把原主急的抓心挠肝,干脆在开水里下药,才有了方才那一出。
季婉当即意识到自己强了人家,两颊红到几乎冒烟,“对,对不起……”
温元纬骨节分明的手将衬衫一粒粒扣好,衣衫晃动间,瞧见胸口的抓痕,不由冷嘲出声,“现在你满意了吗?”
季婉一生行医积德,妙手回春的锦旗收了无数,从没被人这么嘲讽过,跟劈头盖脸骂一顿没区别。
她臊的不行,低头捡起地上的衣服,拍了两下黄土,匆匆往身上套。
后头声音冰冷地响起,“季婉。当初咱俩为什么结婚,你心里有数。过门时,给了你几十块的彩礼,生活费也都按时寄给你,我自问,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
“你为什么还要跟子明和小洁过不去?”
季婉一怔,这才想起原主因为被冷落心有怨气,对两个小孩不是打就是骂,这回更过分的是把妹妹温小洁腿都打断了,人现在都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
温元纬见她不回答,只当她是做贼心虚,眸光越发幽邃,只是在扫过炕上的褥子上那团鲜红的血迹,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掏出一份文书,看了一眼,把放在上头的离婚申请叠好重新放进口袋,另一张,跟纸笔一块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