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跟他一模一样的表情。
其实我吃很多,可我总是无法理解,吃那么多长不出半两肉就算了,个子也像是跟我做对一样连哪怕一毫米的惊喜都不给我。
吃完饭晏明朗仍旧像昨天一样去了书房,当我知道下午书桌就已经被送来的时候,我也兴奋地跟着他一起去了。
我和他面对面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后。
从澳大利亚带来的东西都已经整理好放在桌子上,我突然想起晏明朗让我把我的证件拿给他,于是收拾整齐,放在一个袋子里放在他的桌上。
他抬头看了一眼,朝我点了点头,又低头看书了。
我走回书桌前,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书桌上放着一条网线,我连上网络,很快我的聊天软件就响了起来。
发来消息的是同一个人,在父亲的公司破产之后,我唯一剩下的那个朋友——Eric。
这两天手机流量一直关着,也没好意思询问晏明朗网络密码,就一直没有查看他是否给我发了消息。
其实我在晏明朗让我下载那个聊天软件而打开流量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给我发了消息,可因为我那可怜兮兮的话费余额,我当时并没有查看,虽然下载软件的流量要多很多,可那毕竟是晏明朗的指令。
现在身无分文的我,还是能省则省吧。
看了一遍Eric发来的消息,我回复了他一个胜利的手势:安全抵达[yeah~]
Eric:天啊你终于回复我了,我还以为你被骗去卖器官了!
我:[鄙视]我的器1官真有那么值钱的话三年前我就去卖了。
Eric:说正经的,你的那位怎么样?该不会真的是一个啤酒肚地中海满身脓疮的中年大叔吧?
前阵子跟Eric说了我要来Z国的时候,我们就曾经聊过这个神秘的Z国男人会是怎样的人。用Eric的话说,要跨越半个地球花那么大一笔钱来买一个性伴侣的男人,大概不是长得惨不忍睹就是身患恶疾。
我抬头看了一眼神情专注的晏明朗,一头Z国人特有的黑发又浓又密,硬挺的眉下有一双细长却炯炯有神的眼,高挺的鼻梁不输西方人,形状完美的唇略薄,下颌的线条非常硬朗。
一米八九的个子,光是站在那里就很有气势。
同样的东方人的外形,我就秀气得像个女人,可他却是男性魅力十足。
心里生出些微的嫉妒,却又觉得这种想法有些好笑,我翘了翘嘴角,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飞舞。
我:如果我说他长得比你要帅一万倍你会不会觉得我在骗人?
Eric:怎么可能,长的比我帅气的人就已经不多了,更不用说一万倍!
我忍不住又笑了,正要继续敲打键盘,却听到晏明朗的声音:“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我抬起头来,他正一只手抵着下巴,明亮的眼微微眯着望着我。
我不确定他是否介意我跟朋友聊他的事,有些心虚地关掉聊天软件:“没什么……”
我连借口都说不出来,因为我很少撒谎。他听得出我的敷衍,表情凝固了一下,原本的那点温情瞬间消退得干干净净,他低下头,不再看我,说:“我希望你在我面前是透明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嗓子有些发紧,我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声。
索然无味地在电脑前坐了半天,却提不起什么精神,我干脆关了电脑,小声询问:“我可以回房吗?”
他掀起眼睑,沉默片刻后,放下了手里的书。
“走吧。”
我怔了怔,直到他走到门边回头看我,才低着头跟了出去。
回到房里,他示意我去洗澡。
站在花洒下,突然想起昨晚黑暗里他摸着我的脸的情景,我无措又茫然地发了很久的呆。
浴室的门被敲响了,晏明朗在外面问我:“你晕倒了吗?”
我连忙应了一声,匆匆冲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