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这麻子便以下犯上,敢欺主啊!”
“娘,你看我的手,都被他勒红了,他还敢把恭桶放在我房里!”
如今他搬出了原来富丽的屋子,进了麻子隔壁,心里落差越来越大。
“然后呢?你现在的身份是清理恭桶的小厮,人麻子老实还帮你清理恭桶好了之后才放在你房间里的。”
黎夫人最近非常心累,眉眼不觉染上疲色,无力的看着他。
“他哪儿有清理干净!!”
黎知贤还在争辩,非要黎夫人惩罚麻子,顺便在她面前卖惨。
“娘……儿子知道错了,您不知道儿子最近过得多惨,这个下人都敢爬到我头上了,现在儿子一分钱也没有,吃的饭菜也大不如从前啊……娘,这些日子没有炭火被子还薄,儿子快熬不下去了。”
黎知贤抖着自己瘦弱的身体,伸出长了几颗冻疮的手到黎夫人面前,想要得到她的可怜。
黎夫人瞥了一眼,看着这个叫了她十二年的娘的孩子,气不打一处来,她的亲生儿子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受苦受累,他享受了别人十二年的人生啊!!
【切,两颗冻疮而已,有什么大不了,我就不信你没有存款,现在无非是想恢复到以前的身份地位而已。】
【你白白占了我二哥十二年的人生,吃香的喝辣的,娘哦,你可别可怜他,我二哥此刻比他苦一万倍!!】
黎夫人听到这话,心中翻涌,满是酸涩心疼。
“夫人!!求您明鉴,我并没有欺负二少爷,二少爷误以为我把脏了的恭桶放在他房间,对我大打出手,可是恭桶是我已经清理干净了的!”
麻子担心黎夫人心疼自己儿子,到时候遭殃的就是自己,但在黎家这么多年,黎夫人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听到没有!人家麻子就是碍于你的身份帮你清理干净,在外面才这么说,你是不是傻?手上长了冻疮就去找大夫,找我没用。”
黎知贤欲言又止,看着黎夫人愤怒的神色,话又咽回了肚子里,他与娘本就不亲近,还不如杨姨娘熟稔,求了也是白求,他在心里暗暗吐槽。
他就知道这个娘不疼他,只疼大哥跟丑不拉几的玩意,最近越发不理他,好像他不是她儿子似的。
在这里讨不了好,他只能横麻子一眼。
“麻子,现在他只是一个清理恭桶的小厮,不必怕他,他跟你一样。”黎夫人看到他的动作,十分不喜。
都是染了什么脾气,成了这副纨绔欺软怕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