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那花名册并没有激起他一点兴趣,反而还有一些失望,他本以为这姑娘能给他带来点乐趣。
“真是不碰巧,本督并没有属意的花名册。”
李月明偷着撇了撇嘴,而后,垂眸轻抿了口有些温热的茶,故作高深的开口道:“二皇子的全部心腹,督主也无意吗?”
此话一出,栗青周身气度骤冷,眸底变得幽深,声音低沉道:“姑娘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饶是李月明如此了解他,也被他此刻的眼神所吓到,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今日她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想要全须全尾走出去,恐怕有点悬。
“自是知道,才敢谈条件,不是吗?”
“姑娘又如何认为,本督想要二皇子的全部心腹,而并非其他人的?”
“自是二皇子的,太子的你不都……”李月明猛地反应过来,“你在套我话?”
“太子的本督不都什么?”他慢慢的靠近李月明,眼里的杀气被他收敛,但他越靠近,李月明越觉得寒气逼人,“太子的心腹本督不都知道吗,姑娘,可是这意思?”
李月明还没来得及反应,栗青的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而且似是还有隐隐的收紧之势,而后,如鬼魅般地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姑娘可是从令尊那里听了些不该听的东西?”
李月明双手抱着栗青的手臂,有些吃力抬头望着他,“家父对此事一无所知,此番斗胆与督主谈条件,实乃我一人所为。”
栗青不为所动,右手微微用力以示压迫,“说出你的幕后之人,本督可给你个痛快。花名册?呵,还是你的幕后之人,更能让本督感兴趣。”
李月明呼吸不畅,被逼得流出了眼泪,她倒是没想到故事的走向会是如此,李月明暗自横心,既然这样,她便也不藏拙了。
“督主可否低下头来,本姑娘再告诉督主一个秘密。”
见栗青不为所动,李月明又故意刺激道:“怎么,大名顶顶的栗督主,可是怕了?”
栗青盯着她,似是野狼盯着奋力挣扎的兔子,只是,单从野狼的角度看来,这场面实是有趣。
他慢慢的俯下身,望着李月明那因为呼吸不畅而逼红的脸颊和眼角,可不就是一只兔子嘛。
李月明松开抱着栗青手臂的双手,转而轻轻的环上栗青的脖子,微微仰头迎合着他,以一种暧昧且亲密的姿势,朝着栗青的耳旁半是说话,半是吹气的来了句:“花名册不足以与督主谈条件的话,不如咱们夫妻俩再好生谈谈你这书房里,直通东宫的密道,如何?”
栗青怔愣,好一会,放开了掐着李月明脖颈的手。
他不错眼神地望着李月明,眼里多了些许趣味。
有趣,实是有趣,好久没出现这么有趣的人了。
今晚,他准备放过她。
栗青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满是玩味的说道:“本督很好奇,你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李月明看到目的达成,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她太了解栗青,一个摸不清底牌的人,他从来不会选择痛快的了结,他要放在眼皮底下慢慢玩。
李月明恢复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有些神秘的指了指头顶,“我啊,自是那九天下凡的仙女啊。”
话音未毕,一天没吃东西,经历了一场虚惊,自称是仙女的那位女子,一头栽倒在对方怀里,晕了过去。
李月明意识模糊之际还在想,亏了,没看到栗青听到她是仙女时,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