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机,屏幕上方提示临时卡余额不足;头头这才知足的准备回家吃饭。当我接手这最后的几分钟上网时间,委屈成习惯就变成了心灰意冷。虽然基本没有享受到游戏的快感,但钱毕竟是我借的;次日一大早便主动找上他把钱还上。那伙计见我如此信守承诺一改之前态度,好声好气的收下了钱。原本以为就当是自认倒霉事情也就过去了,谁料下午刚放学那伙计就又带人找上我。在改之前和善的态度,硬是说我答应他会双倍还给他。可就算我在傻,也不至于用那么高利息的贷款吧?八成是向混混要不到钱,看我那么自觉想在从我这儿止损。可就算我再怎么和他理论也都是百口莫辩,可能是对像我这种孱弱的人惯用的方法。要我明天还不出钱来,就喊人揍我一顿。身为学校最底层的人物,我又能得罪起谁呢?如今看来这或许就是青天大老爷在对我的错事进行对应的惩罚吧。我也是贫困潦倒的人,另外的两块钱就作为小龙偷吃你们鸡腿的补偿吧。
为了能享受到正常学生的待遇,在长久的霸凌下我也不单单是无动于衷的;甚至于很多次为了能得到保障而甘愿堕落。不知是我受到的欺压连头头都想打抱不平,还是纯属满足自己得虚荣心;又可能都是或者都不是。某日下午的课后,头头不知是受到什么港剧的熏陶;忽然找到我问询要不要做他的小弟,胸有成竹道只要跟他混,不管是学校里还是学校外的任何事情都有他兜着。这不就是从天而降的庇护伞吗?我于是脱口而出答应下来。而头头的条件力是每次下课都得跟在他身后,对他为首是从。只要能免受于难,这些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晚自习前,为了更能彰显他大哥的风彩;不晓得他从哪弄来的一瓶绿色的染发喷胶。给自己打上一头碧绿之后为不知足,硬是要给我和同行的几个同伙来上一头;弄个所谓的绿魔帮。那几个同伙出于给头头面子,也只是简单的意思了一下。而对于失去选择权的我来说,便沦为了头头任意摆布的玩具。究竟冲着我的头顶倾泄了多少,我是看不见的;但从头头越来越起劲的表情和那用手摸上去有如头顶多了层龟壳的手感来说,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随后,头头就要我们排好队伍跟着他游街示众来哗众取宠。在走过每个班前;会收到一些对小丑调侃般的赞赏,或是对我质变失望的吐槽。江佩霖说过这样一句话,我是很有印象的。“咦~你怎么会跟他们混在一起,变成现在这样诶?”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同样的问题我也想有人来解答。于我而言,变成这副模样只是为了和江佩霖一样成为正常人;换言之,为了能和江佩霖一样我需要变成这副模样。
原以为只要在头头的帐下就真会有如愿的生活,可到了现实中;所受的欺凌还是不会少的。头头要么假装没看到,要么撞在他眼前待我挨了几下向他投入求助的眼神后才会出言制止。毕竟头头跟恶霸们都是朋友,完全撕破脸是不可能的。而与他口中所说的保障截然不同外,所要承受的还远不止这些;甚至还需要成为头头乏味时亵玩的工具。随着放学铃声的响起,结束了一个上午课时的学生们;三三两成群结队的陆续离开了学校。而我因为寄人篱下,必须要在学校门口等着他前来,作为他的跟班一起回去。在那段日子里,对于头头定的这些条条框框也已经麻木的习以为常了。可那天在要分开回家的岔路口时,头头不知从何而来的兴致,忽然要我陪着他一同回家才行。还没等我拒绝,头头便搂着我的肩膀强拽着往他家走。他们家是街边一栋比较大的酒楼,平时不管是小炒还是宴席都有在做;每年的盈利在村子里来说也是名列前茅的,所以头头根本不用为零花钱而发愁。待到了酒楼店门口,正以为完成任务可以安心回家;却不料头头刚要走进店内又折返回来叮嘱道:“我先进去吃个饭,你就在门口等着我知道呗?要是我等下出来没看见你人,那你就看着办。”就算我如何说辞,他只会重复三个字“我不管。”看着他大摇大摆的回到店内准备享受餐桌上的美食,而我只能坐在店门旁的木椅上饥肠辘辘、疲惫不堪的感受着风餐露宿。当从酒楼的厨房里猪油炒菜的香味逐渐向外弥漫,看着酒楼里客人们桌子上色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