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就给人一种压迫感,与之交谈都会自然的躲避他伶俐的眼神,就更不用说敢犯事了。其实我所就读的这所县城学校,之前也是一所较为普通的私立学校。因为城里的一所公立学校在建新校区,就找上了他们谈论租借校区的事情。最后达成的合同是,私立学校租给公立学校十年时间,但公立学校需要派一些老师过来教学。而私立学校便在隔壁的小学部空出几个房间新增了中学部,我们便是第一批中学部的学生。因为我是初中二年级转学到这里的,那些小升初就来到这里的学生;自然是很要熟的。而且我也是不善主动打交道的人,即便有位学生想上来拉我入他们的小群体,望着一张张陌生的脸;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而缓缓离开了。
我是最害怕陌生感的,就算之前在村里上学;没有父母在身边,但因为在此土生土长;总会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而当我来到这里时,所要面临即是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在和母亲短暂团聚两个月再一次分别在这种环境下,我愈是更加的不适应。食堂的饭菜和宿舍的环境,与我想象中的画面截然相反;很多与我一样转学来的新同学,平时就受惯了娇生惯养,忽然遭遇这些苦难总,会难以接受而偷偷的抹眼泪。不过好在一阵子的相处生活,同学们都渐渐建立了友谊;也开始掌握在学校里的节奏。自一年级在县城念书返乡以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在接触过宿舍生活;寝室的居住环境对我的皮肤也很不友好。一时间皮肤就会染上各种奇怪的病,奇痒无比惹的你挠完又传来刺痛感。却要多亏了琼姐;琼姐在我们学校是小学部的语文老师,学校里大大小小的困难都是她帮忙处理。换季时气温不稳,我的体质与性格一样的孱弱不堪;因为没注意保暖的我即受了风寒感冒发烧,在附近的诊所一连几天挂水吃药却仍不见好转,反倒越来越严重。琼姐得知将我领回家找附近一家比较有名的儿科诊所,据说她的女儿之前感冒发烧就是在这治好的,挂完水还领着我上家里住了一宿关心我的状态。想想当时如果没有琼姐的照顾,这两年的校园生活又会是怎样呢?可自从毕业以来,因为时常东奔西跑便没机会去探望她。听说他近几年又生了一个男孩儿,希望她和她的家人都能在平凡中安好。
因为我们的校区是封闭式的,所以每到周末是没法外出的;只要到了月底才能回家一次。而自从我到了县城,母亲就随我一同来到了县城务工。每逢月假回去,家里都是空无一人;我的一日三餐衣食住行都是小姨在照顾。小姨对我的疼爱自然是没的说,每每要去买菜时,只要是我放假回来就只问我要吃的菜;连健健和露云都只能跟着我爱吃的菜来做。不光是月假,就连寒暑假都一如既往。水果和零食只有我在的时候才会不间断的买回来,健健还说过这么一句话“还是你在家里好诶,天天都有吃的东西。”我一时不知这是对我的夸赞还是嘲讽。即便小姨如此偏袒我,可健健和露云重来都没有说过一句怨言,还觉得有我在真好;而我却有一次因为软弱愧对了健健。
初二的暑假,树上的知了在烈日炎炎的照射下;那焦躁的叫声显得更加刺耳。因为受我的影响,原本应该在家里避暑的我们;总会顶着烈日跑去网吧。又不知健健是用的什么渠道,每天都能变出十块二十钱来;据他说是帮一个有钱同学做家务的奖赏,反正能有钱上网,钱的途径是否如此都不重要。那个暑假,我们二人几乎每个下午都会去网吧玩上一宿,在去买些零食辣条回去享用。对我们来说,这样的生活有如天伦之乐。可日子不会长久一帆风顺的,这网吧本来就是村里的小孩来往最多的地方,也是恶霸们的聚集地。来的次数越勤,就总有吃瘪的时候。清早刚吃完早饭,实在耐不住寂寞,商量一致后就急冲冲的跑来了网吧;很快的便沉寂在游戏杀敌的快感中。谁料背后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唤着我的名字,而我偏偏又是游戏的关键时刻。不耐烦的摘下耳机抬头一看,不安感瞬间袭来。心里暗暗道:这不是当初三块钱买一支笔,想要贿赂的那个恶霸吗?这都大半年没见了他怎么还记得我?出于礼貌,我还是笑着和他打了招呼;而后便于他闲聊起来。其实我根本不想与他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