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可任凭开业前准备何等手段的宣传,可现实这惨淡的人流究竟是没能掀起什么回响。旅游区的风格属于古城设计,景区专门给挖空注满了水;水中间立着一座抽水生成瀑布的金塔。每天有那么两三回就能看见三女两男穿着汉服乘上一条特别装饰过的电船;船尾放着一台频率足以震动湖面的音箱,放着一首又一首古风音乐。为首拿着话筒的红衣女子总会在嘴边戴上一块红纱,乘着船盘旋在金塔四周搔首弄姿的吟唱。起初我并不怀疑,觉得这样壮观的景区请来几个有实力的女歌手不是什么难事。日久之后,因为每天听着重复的歌曲;上一首是张碧晨老师的声音,下一首又变成能邓丽君老师的声音。我究竟是知道为何花上大手笔装修的旅游区会落得如此窘境了,也知道那并不是什么红纱;只单纯是块遮羞布罢了。因为经营愈发惨淡,我们究竟是折返回到了县城,离开前我还专门写了首诗送给他们;也算是回馈他们每天不辞辛苦的关照吧。
“辉流央笼隐若烟,盘虬橹晃惹湖皱。
船首艳浓欲清吟,长歌浮悠启齿否?”
时代的下限随着时间不断扩张,人们被迫或是主动做出一次次做出了下头的事情,都只是为了自己所向往的生活而活着,富贵的、脱俗的、自由的、安逸的;可远在这些向往前的基础仍旧躲不过拥抱庸俗。这刻板的画面让我想起了一句很应景的话:“当混浊成了常态,清白就成为了一种罪恶。”
回来县城这些天,母亲嘴里总是念叨着些往事;说咱们家几十年风里来雨里去,怎么也折腾不起半点事儿。又听说谁谁在哪地儿开了个饭店生意好的不得了,哪门亲戚在哪摆个摊半年挣了个二三十万。这叫母亲想的愈是不得劲,铁了心一定要开上一家自己的店铺;还总是强调着那句话:“别人家开店就能挣钱,到我们家来就不行啊?”其实母亲并不是真的想年过半百了还去折腾这些,只是想在她与父亲还做得动的日子里;给我和我哥的生活与未来的家庭中能多留下些价值,正如我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留下更多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一样。人一旦入了这个俗世,就总要在任何阶段为任何大小轻重的事情所奔波;始终无法停止。这是人生,也是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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