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意嫂子呢,还是真嫌弃我话多了?"
半个小时后,城北墓园。
贺鑫来到了一处墓地,然后站定。
墓地前方,立了一块无字碑。
他不知道自己在祭奠谁。
但是看着那块墓碑,四肢百骸都有一种窒息的痛感。
他好像错过了一个特别重要的约定,那个约定,他应该是可以挽回些什么的。但是一切都没来得及,最终化为了虚无。
贺鑫身形笔挺,静静地站在墓地前。
他开始一点一点地回忆自己的过去,看是否曾经有一个重要的人离开了他,然而和以往无数次的回忆一样,他始终没能回忆起有那么一个人。
在他的回忆里,他从小出生在贺家,然后在豪门的环境中长大,随即出国留学,之后更是把百分百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和工作中。就连结婚,都是随便找了一个协议结婚对象,连对方的样
子都没见过,一切事宜都由何林代为处理。
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更别提什么印象深刻的人。
贺霆看着眼前的无字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属于自己,还是说,他本该有其他记忆?
饶是贺霆这样的人,一时半会也理不清这些东西。
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
在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凭借着本能也要完成的事,那一定是至关重要的。比如,他想修建一块无字碑,祭奠某个人。
又比如,他只是站在空白无物的墓碑前,都觉得压抑窒息。
可见,那个人肯定是比他自己都还要重要的存在。
别墅里。
今天的天气不错,太阳光线都被白云挡住了,凉风习习,让人感觉特别舒适。
岑沅命人搬了一个躺椅放在别墅前面的草坪上,又在旁边搁下一个小桌子。他跑到厨房,翻出了一大堆吃的,然后来到草坪上,把那些吃的放到了小桌子上。
坐好这一切后,岑沅舒适地躺在了躺椅上,优哉游哉地摇晃着躺椅,不时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拿过一点吃的。
这日子,说是神仙日子也不为过!
岑沅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享受着美食。
这时,他又想到了之前在储物间看到的那些红酒。
要是这种时候,来一杯醇香可口的红酒,岂不是更加美好吗?
岑沅琢磨了一会,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有点想给贺霆打一个电话,问他能不能拿一瓶红酒喝。
他刚把电话拨出去,还没通。他又一下子挂断了。
算了,还是不打了。
人家贺霆日理万机,每天都为了集团的事劳累。他怎么能因为想喝红酒这么点小事就打电话骚扰他呢?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两人只是协议关系,又不是真正的结婚对象,不应该那么任性。
岑沅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在某些事上,又会格外的注意。
他刚挂断电话,
准备放好手机。
突然,身后响起一道有些清亮的男声:怎么挂了?继续打啊。
岑沅闻声回过头去。
/>只见他身后站着一个大约二十七八的男子,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白色西装,头发全部向后梳去,眉眼间都带着风流,一看就是出身豪门的公子哥。
岑沅扫了那人一眼后,淡淡道:“你是?”说着,他从躺椅上坐直了身体。
韩放积极自我介绍:“我叫草乖放,是贺哥的好兄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他顺便还解释道:“抱歉,刚刚不是有意偷窥你打电话的,只是无意中看到了手机界面。”其实他表面没说什么,心里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嫂子给贺哥备注的是“老公”啊,看来这两人私底下很亲密嘛,那贺哥为什么之前还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好像不在乎嫂子这个人似的?啧啧,装得真像。
岑沅听了韩放的道歉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