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这症状很可能是先天性白化病。怪不得之前萧以谙会说,他白日里一般不会出门,应该是担心阳光会恶化病症。
他啧啧惋惜:“可惜了一个翩翩公子。”
没等他接着惋惜,那边白宁深怀中抱着个暖炉,不甚规矩的跪下行了个礼,笑意盈盈的开口:“微臣白宁深,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在这边过得还好?”
周珣心头剧震,他哑声问道:“你......”余光扫到洪禄等人,又在一瞬间保持住平静:“平身,赐座。”
白宁深唇角翘着:“多谢陛下。”
等到白宁深入座后,周珣转头给了洪禄一个眼神,后者看到领着侍候的婢女鱼贯而出。
周珣神神叨叨的探头:“你知道我不是......”
“嘘——”白宁深抬起一根苍白过头的手指竖在唇前,示意周珣噤声,“微臣不知道,微臣只知道陛下是天下之主,九五之尊,不容有失。”
对了。
周珣回过味来,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一举一动都太过随意,与原本的陛下大相径庭。这件事情一旦被有心人察觉,必定会被加以利用,届时朝堂间又是腥风血雨。
穿越一事,对他来说太过玄乎,以至于一直以来都飘着,没有落在实地,也没有太大的真实感,总觉得像一出虚幻的梦。
这几天靠着萧以谙给他开外挂,他才没有在一些重要场合露馅,但日久天长,以后呢?他该怎么办?
以后......
对!白宁深明显看得出来自己不是原装的,要让白大人先把他送回去!
这样不就不用担心了!
没人看着,周珣也不管人设会不会ooc了,一副相见恨晚泫然涕下的样子:“白大师,您才是真正的神仙!”
萧以谙:......
白宁深:......
白宁深勉力压了压翘的更高的唇角,“陛下莫急。”
周珣完全听他的话,不住点头:“嗯嗯,不急不急,大师您请。
他摘下白布,果然如萧以谙说的一样,他的瞳孔泛着粉色光泽,在烛光下仿佛镀了层金色的光华,煞是好看。
白宁深起身到周珣面前,“陛下,臣来为您推演。”说着从衣袖里掏出几枚铜钱和几棵草来。
周珣捏着那草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门道,问:“大师,这草是做什么的?”
白宁深头向那边偏了一下:“蓍草,占卜用具。陛下还是别碰为好。”
周珣立马放下:哦哦哦哦!
他乖觉的坐在一旁看大师画符,越看越佩服的五体投地,画到一半,大师手一抻:“陛下,借只手。”
周珣没多想,下意识把手伸过去,紧接着指尖被人一扎。
周珣:痛痛痛!太痛了!
指尖的血滴滑落滴到纸上,与朱砂晕染在一起,更加嫣红。
白宁深拿来蓍草一摆,又用纸笔在一旁记录,把周珣看的一愣一愣的,他指着桌子问:“刚写下的这是什么?”
“是变爻。”
“变爻是什么?”
“解卦之术。”
“那......”
白宁深笑着打断他:“陛下,您若是再问,臣就没办法认真解卦了。”
周珣闭嘴,转而去骚扰萧以谙,直白的表达了他的渴望:“陛下,他好厉害,我也想学!”
萧以谙一捏眉心,“学会之后呢?去招摇撞骗?”
周珣一拍手:“多好玩啊。”
外面风雪更甚,拍在窗棂上,发出的声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