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放松,竟破天荒觉得,即使他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子,但至少他没想把她送人,他是个好人,她在这一刻,是感激他的。
陀婆离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又唧唧哇哇说了一通,然后起身向苻琰再行个不伦不类的退礼,就带着他的舞姬走了。
苻琰也起身道,“多谢襄王招待,孤还有政务处理,不便久留。”
苻承泽叫住他,“三哥,这不是我的主意,是陀婆离听人称赞崔掌书,所以才要我做东来请你们。”
苻琰冷淡的嗯一声。
苻承泽声调稍微低了,“三哥,五娘已经被关了一个月,她知道错了,想跟长姊赔礼道歉,你能不能与长姊知会一声?”
苻琰掀起眼看他,“襄王都开口求孤了,这个话孤会替你告诉阿姊,只是阿姊原不原谅五娘,要看她的意思。”
苻承泽心里暗恨,朝他弯腰拜了拜,“多谢三哥。”
苻琰心安理得的受着,转身带崔姣离开襄王。
回东宫刚过未时,崔姣跟在苻琰身后进了侧殿,侧殿内有温汤,苻琰沐浴从不喜她进来,这是她第一次进。
他们绕过了山水鎏金屏风,苻琰脱了长靿靴站上紫茭席,朝她张开手,示意为他褪衣。
崔姣抖着手解掉腰带,拨开他的上衫,结实的胸膛一点点袒露出来。
片刻要解裤子时,她的脸被一只手给托了起来,她忽觉得腿软,不受控制的往席上坐,她的脸还被那只手托在手心里,手的主人一寸寸观摩着她,从脸到颈再往下,最后再重回到脸。
苻琰的酒意有点上来了,思绪也放开,其实陀婆离提出要她时,他有过动摇,但也仅有那瞬息间的动摇。
因为他发现,他舍不得。
所以他要彻彻底底打上自己的印记,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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