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解决。还有人会摔东西、捶墙、踢桌子或踢狗、骂人、大吼大叫、暴跳如雷。
当一连串的倒霉事发生时,当某些要紧的事被耽误时,当被误会、被欺负时,要不生气几乎是不可能的。
伤心的事通常也“伤身”,当一个人生气而情绪激动时,整个交感神经系统都运作了,造成瞳孔扩大,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动脉收缩,肾上腺分泌等等,甚至有人气得咬牙切齿,全身发抖……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意气用事,暴跳如雷结果害人害己,造成了无法弥补的遗憾。
曾国藩把控制恼怒、愤激看做是制伏蛇蝎一样重要,他在给弟弟的信中说:老弟来信中有遇到人就发怒,遇到事情就忧闷等话,读后极为焦急忧虑。今年以来,江苏、浙江我军攻占收复城池很多,只有金陵迟迟未攻下,且还没有把握,又饷项奇缺,不如意的事情和不入耳的言论纷至沓来。连我都愠怒郁闷以致患病,何况老弟你劳苦过甚百倍于乃兄?从春天以来,我时常担心老弟肝病发作,而老弟来信常常对此含含糊糊,直到这封信上才吐露真情。这病非药物所能治疗,一定要将一切看得开,不要烦恼,不要发怒,才能逐渐减轻病症。如蝮蛇咬了手,那么壮士就斩断自己的手,这是为了保全性命啊。我们兄弟如果想保全性命,也应该把恼怒看得和蝮蛇一样,不能不勇敢驱除。至嘱至嘱。当然,控制愤怒,不等于泼洗澡水时把孩子也泼掉一样,不可因此而去掉倔强顽强之气。因此曾国藩还说:大抵任天下之大事以气,气之郁积于中者厚,故倔强之极,不能不流为忿激。以后吾兄弟动气之时,彼此互相劝诫,存其倔强,而去其忿激,斯可耳。曾国藩还在给弟弟的信中反复强调自胜、自强、倔强之要。
他还说:古来如李斯、曹操、董卓、杨素,其智力皆横绝一世,而其祸败亦迥异寻常;近世如陆、何、萧、陈,皆予知自雄,而俱不保其终。故吾辈在自修处求强则可,在胜人处求强则不可。若专在胜人处求强,其能强到底否尚未可知,即使终身强横安稳,亦君子所不屑道也。自强,才可以不被人败,古语说:“国必自伐,然后人伐之。”家亦如此,人亦如此,必先自败,然后人败之。因此,韩非说:“是以道之难也,不在胜人,在自胜也。故曰:自胜之谓强。”
大丈夫能屈能伸
一个人如果善变,就会举重若轻,处理任何棘手的问题都会得心应手。曾国藩则是此方面的能手。
曾国藩一生沉浮,更是时时感到来自各个方面的威胁,但是,凭借他为官的高明和精明,他还是一一应付过来了。这种应付虽然未免违拗自己的心志,但大丈夫能屈能伸,要的就是这种弹簧似的功夫。
咸丰帝死后,肃顺等八人当政,更放手把重任交托给曾国藩等人,八月二十五日一天内,清廷即以曾国藩“调度有方”,赏给他太子少保衔,以曾国荃“围攻安庆,智勇兼施”,赏给他布政使衔,记名按察使遇缺即补,曾贞干以同知直隶州知州尽先选用,并赏戴花翎,即使在三河之役中已被击毙的曾国华也加恩予谥。“一门之内,兄弟四人同日俱蒙非常之恩”,曾国藩“惊喜之余,弥深悚惧”。这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心境,正是“极盛之时,每虞蹉跌”的思想的反应。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他更加立志要报答清廷这种“高厚生成”之德。所以他盛赞清廷“气机之已转,世运之将亨”,谓“七月十七以后,八君子辅政,枪法尚不甚错,为从古之所难,卜中兴之有日”。但是,咸丰帝死后仅两个半月,慈禧太后等人于九月二十九日(11月1日)回到北京,第二天便伙同恭亲王奕,在英国公使卜鲁斯等侵略者的支持下,根据御史董元醇请两宫太后垂帘听政之疏请,解除了八大臣赞襄政务的顾命。六天后,又下令斩决肃顺,赐载垣、端华自尽,穆荫发往军台效力,其余四人均革职。这次宫廷政变,史称祺祥政变,或辛酉政变。直到十一月十四日(12月15日)曾国藩才从一件奏折中得知一点消息,他在当天的日记中写道:“骇悉赞襄政务怡亲王等俱已正法,不知是何日事,又不知犯何罪,戾罹此大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