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下半年(4 / 5)

撑提上去,掉头走到院门口,跨坐到自行车上,对跟到门口的程家人说:“不用送了,我们这就走了。”

程蔓坐上自行车后座,也挥挥手说:“都回去吧!”说完搂住陆平洲的腰,裙摆跟着飘起来。跟陆平洲结婚后,两人常常白天来程家,再乘着夜色回去。

今天跟过去每一次没什么不同,只是月亮更圆,月光也更皎洁,哦,风也似乎更温柔,吹起她额前的碎发,轻柔地撩拨着他的后颈。

顺着那层皮肤,丝丝痒意钻进心里。

回到家将车推进门,陆平洲便拉过程蔓的手,将她按在墙上,低头亲吻她的唇。这个吻很急。

他以为这样就能消除钻心里的痒意,却不想因此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起床时,程蔓只觉得手不是她的手,腿也不是她的腿,腰酸背痛腿抽筋就是她现在真实的写照。

到妇联刚坐下,就听邢晓红问:“你怎么了?行动这么僵硬,被车碾过了?”

程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瞎说什么?

我随口那么一说,你干嘛这么激动?邢晓红眼珠子滴溜地转,难道真被碾过了?

程蔓服了邢晓红,这人真是什么都敢说,装傻充愣道:“什么被碾过了?我是昨晚睡觉侧着了,起来脚被压得有点麻,你别瞎想。

放心,我不瞎想。”邢晓红笑眯眯的,“昨天你跟陆同志怎么过的?

两人共事一个多月,一看邢晓红那表情,程蔓就知道

她肯定在心口不一,但她不想就这问题再谈论下去,只好任她瞎想,顺着她的问题说道:“回了趟我娘家,一起吃了两顿饭,然后吃月饼赏月,怎么了?

邢晓红又羡慕了:家在这里就是好,想回去随时都能回去。

程蔓想到邢晓红之前说随军到了临江后就没回去过,好奇问:“不是说他们当兵的每年都有一个月假吗?你怎么来了一直没回去过?

“是有假,但过年回去的人多,这两年都没轮到他。”过年休不下来,平时不也能回去?

行是行,但我们老家离得远,来回在路上都要花七八天,而且回去后总要住几天吧,没半个月下不来。”邢晓红说道,先不说两个孩子上学能不能请那么久假,咱们单位总共就三个人,吴主任事情多,分配下来的工作基本就我跟你干,我回去半个月,这些事就只能你一个人做。

其实除了时间,他们不回去还有部分原因跟钱有关。

这时候坐火车不便宜,临江到邢晓红老家省城,一张火车硬座要十五块,孩子没到年纪可以不买票,但他们两个成年人票价加起来就要三十。

从她老家省城到她老家所在的县,还得坐火车,硬座票价五块,两个人就是十块。

另外如果只有他们自己,坐硬座再辛苦也能忍受,但他们回去肯定要带孩子,孩子不一定受得了。而且硬座座位小,两个座位四个人坐肯定不够,不管是他们坐着让孩子们坐,还是他们抱着孩子坐都很熬人。

他们要么再多买一张票,正好一排四个人挤一挤,但这样回去的单程路费至少要加二十。或者临江到省城路段买卧铺票,但卧铺票一张要比硬座贵十块左右,路费还是要加二十。

等火车到县里,他们还得搭汽车回公社,两个人车费加起来差不多是三块。

这样算下来,他们回去单程车费至少六十三,来回就是一百二十六。

再加上她请假会扣掉相应工资,算下来他们回去一趟,硬性支出就有一百四十多。到家肯定还要花钱,七七八八加起来,两百都不一定够。

虽然过年回去该出的钱还得出,但过年她也有假期,尽管没那么长,还是得请假,但能省一点是一点。

这些话,邢晓红没有全部说

出来,但程蔓只是没经历过一时没想到,并不是单纯到不知世事,听个音就基本猜出来了,低声说道:“你们也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邢晓红附和完想起来,你们家陆同志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