馅饼说。
程明放心了,拿着点心出去,不多时又拿着分好的点心进来,边吃边问:姑,我们吃的点心是姑父买的吗?
程蔓:……你喊得挺顺嘴?
他不就是姑父吗?
谁跟你说他是姑父?
大家都这
么说啊,”程明吃着绿豆糕说,他们说姑父是军人,好厉害的,现在别人都不敢欺负我了。
以前有人欺负你?
“有啊,王大壮就总是欺负我,不过我说了,以后他再敢打我,我就让我姑父打他!”程明说着忍不住笑起来,他觉得自己太聪明了。
王大壮是后面院子的,大壮是他的小名,因为刚生出来跟猴子一样瘦巴巴的,他家里人才这么叫,希望他能长得强壮点。
几年过去,王大壮果然长成了小胖墩,因为被家里宠坏了,没少仗着体形欺负其他小朋友,程明也跟他打过两次架。
程蔓说:“你用他吓唬人可以,但别叫姑父。”为什么啊?程明一脸不解。
“因为他现在还不是你姑父。”程蔓就怕哪天陆平洲来家里,程明看到就喊姑父,那场景……想想她都要脚趾抠地。
那他什么时候能变成我姑父?
程蔓想了想说:“我跟他结婚以后,你才可以喊。”
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这……我也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知道?不是你们结婚吗?结婚以后你们会不会有小宝宝?我要有妹妹了吗……
程明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听得程蔓头疼不已,心里万分后悔开启这个话题,起身从斗柜抽屉里拿了个苹果,递给他说:“吃东西,别说话,好吗?”
程明声音戛然而止,两手都捏着糕点,起身用两条胳膊接过苹果,老老实实道:好的。
饭刚做好,王秋梅三人就回来了。
奔波一天,三人都已饥肠辘辘,进屋后话不多说,坐下就开始干饭。吃到六七分饱,才说起回乡祭祖的事。并不是很愉快的事。
程树伟是老来子,打小就比较受宠,二十出头进了城,又娶了城里姑娘,跟大队里其他人拉开了不小的差距。
望着这差距,其他人还好说,他几个哥哥的心理就有点微妙了,总觉得大家一母同胞,自家还在地里刨食,他却成了城里人,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于是在后来很多年的相处
里,他那几个兄弟都有点劫富济贫的意思,程树伟是富,他们是贫。
父母在世时,程树伟得按月拿生活费,还不少,两个人要二十块,后来他爹去世,他妈一个人也要给十五。
父母去世,葬礼也都是他出钱办的,随礼倒是一毛钱没见着,连同父母留下的存款,全被他那些兄弟分了。完了他们还要说他在城里,没怎么管过父母,最后倒成了他这个出钱的不孝顺。
因为这些龌龊,父母去世后程树伟跟几个兄弟基本只剩下面子情,最多清明过年回乡祭祖时见一面。
但再怎么怨怼,那些也是亲兄弟,程树伟回来后只是闷不吭声,忍不住抱怨的是王秋梅:你们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
罗文欣连忙问:“说了什么?”
老大让我们给他小女儿介绍对象,老二让我们给他小儿子在城里找个工作。
介绍对象其实还好,虽然这事肉眼可见的吃力不讨好,但他们想让闺女嫁个好人家没毛病。
让王秋梅忍不住冷笑的是:“就你们二伯,话里话外说我们不给他儿子找工作,就是背信弃义,自己发达了不肯拉拔兄弟!可他也不想想,我们自己都是普通人,自己儿子还在乡下过苦日子,拿什么拉拔他们?
罗文欣同仇敌忾道:“二伯怎么能这样!爷爷奶奶活着的时候,哪会不是咱们家出钱,他们占便宜?再说工作是咱们说找就能找的?要真这么容易,当初二弟何必下乡?妈你们没答应二伯吧?
王秋梅斜眼看向程树伟,阴阳怪气道:“我没答应,就不知道某人心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