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精神享受快感的范畴，你在我身上，只能得到空虚与无力…之所以不死心，无非就是一种执念。就像是吃不到棒棒糖的小孩子，又哭又闹…”

胧理解西索的心情。

他马上就要离开人类世界了，西索怎么可能不着急。

西索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给他打电话，说要一起前往暗黑大陆，却被胧给拒绝了。

这也是他今天，出现在办公室的原因。

“没办法呢…你实在太诱人了。”

西索突然笑了，眼底掠起红芒，“如果你不答应的话，就今天，就现在吧…哪怕无法品尝到我预想的‘美味’，我能死在这里，也很高兴了…”

说着，西索的指尖勾动起了纸牌。

更毫无忌惮的释放出了杀意。

但这一幕，在胧看来…没有任何挑衅的效果。

对方太弱了…

甚至激不起胧一丁点的兴趣。

西索太过执拗，已经执拗到入魔的程度了…

“这样吧…我们之间也立个约定。”

胧扬起嘴角。

“噢？”

西索一听，果然气势一消，静待下文。

“我探险暗黑大陆的计划，是分为几个步骤的，前期只是了解那片土地并适应，届时还会返回，等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后，我才会向暗黑大陆深处探寻…等我进入暗黑大陆的腹地，有一天，你做好准备，也可以去…试着去找我，如果你能找到我，那么再次相见时，就是我们上台演出的时候。”

胧一字一句道：“不然…我真的提不起什么兴致。”

“莫里托尼奥说过，舞台上的人，是要相互成就的，你和伊路米也是如此…当表演者无法让节目升华时，本身就已经失去了意义，就像是你和我之间，现在实力相差巨大…根本没有半点可看性。”

“你能在暗黑大陆立足，找到我，就相当于拥有了与我厮杀的资格…届时，你开心，我也开心。”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培养‘果实’，现在换我来等你…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了。当然，如果你死了的话，就说明…你不配与我在一个舞台上表演，我只能为你感到遗憾了。”

“……”

西索眯着眼睛，沉默不语。

“你是因为不想杀我，所以在怜悯我？”

他突然开口道。

“哪里…我怎么会怜悯你？开什么玩笑…”

“我只是…看不上你而已。”

“……”

“证明给我看吧。”

胧与西索对视着，“让我能稍稍期待你一下。”

“我相信，如果在暗黑大陆见到你，我会很高兴，发自内心的高兴…而不是像现在或之前那样，一直不想搭理你这个疯子。我是衷心的，想要在那片土地上等待一个‘朋友’，哪怕我们之间要厮杀…靠你个人的实力。”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很孤独。”

胧虽然没有直呼西索为朋友，但这话也无疑是变相承认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十多年了，这是头一次。

西索在胧这儿，可是一直吃闭门羹，热脸贴冷屁股的。

啪。

西索笑了。

一张纸牌锋利无比的扎在了桌面上，西索缓缓起身，“那么看来…又要分别一段时间了。”

上一次他与胧长时间的分离，是在离开剧团之后的酒店，他当时给胧留下了一张牌，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而这一次，他依然留下了一张牌，当作信物，与之前如出一辙。

这张牌上，承载的，是西索的意志。

他们两个人太默契了，无需多言。

胧知道，桌上的这张纸牌，是西索在暗黑大陆找到他的那一天，要取走的。

就和西索留给小杰的号码牌，是一个道理。

西索的神情有些落寞，转身离开。

但他眼神中的锐气，却极为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