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的针筒,蹲在那儿展示给树根儿看,“树根儿,看见了吗?针头扎进屁股,疼得你嗷嗷叫。”
树根儿吓得更加往里错,不要不要不要……
赵柯又换了个法子,引诱他:“你想不想吃糟?你把药喝了,我给你一块儿冰糖,怎么样?”
“我想吃糖!糖给我,不给傻子!”
霸道的童声在卫生所响起。
紧接着,赵柯肩膀的布料被人抓住,扯动。
“你听见了吗?”
赵柯:“……”
上次生产队有熊孩子对她没大没小是什么时候来着?
赵柯左手扶着床板,缓缓抬起头,客气地说:“小子,松开
手。”
刘小宝不松,反而抓得更紧,“糖给我,傻根儿的都是我的。”
他手指甲缝儿都是泥,赵柯的肩膀已经抓出黑爪印儿。
先礼后兵,她已经客气过了,别怪她不客气。赵柯伸手掐他胳膊内侧的软肉。
刘小宝立马哭嚎:“妈——她掐我!”
郑广梅疯了似的冲进来,搂住刘小宝,质问赵柯:你凭啥指我家小宝?
赵柯起身,手指掸了掸肩膀上的黑爪印儿,“赔我衣服。”
郑广梅视线落在她肩膀上,依旧不满:洗洗不就干净了,这么点儿事儿跟孩子计较啥?
赵柯拿起她爹剪绷带的大剪子,扯过刘小宝的裤腿儿就是一剪子。
郑广梅惊叫:“你干啥!”
赵柯满扔掉形状不规则的布条,学着她的语气,满不在乎地说:小孩子都淘气,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刮坏衣服,缝上不就好了,这么点儿事儿至于吗?
郑广梅张嘴结舌。
赵芸芸在卫生所门口捂嘴笑,活该。
这时刘广志走进来,一脸慈父模样,紧张极了,“剪刀这么锋利,没伤到小宝吧?”
郑广梅立马说:“伤到我小宝,你赔得起吗?”
赵柯放下剪子,环胸坐在木床上,审视两人:小儿子是宝,大儿子就是草?怎么不关心关心树根儿怎么样了?”
郑广梅不屑,他一个傻子,跟我小宝能比?他也配?
刘广志对大儿子的身体漠不关心,只陪着笑脸说:“赵主任,你看谁家不打孩子?那举报的人就是没事儿找事儿,真没啥。”
他说完才想起来问树根儿:“树根儿呢?”
“树根儿在这儿!”
树根儿从床底下爬出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刘广志,爹,找树根儿?
刘广志冷淡地应了一声:“嗯,回家吧。”
“回家!”
树根儿立马兴冲冲地爬起来,跟在爹身后。
赵柯眉头渐渐拢起,“……”
赵芸芸急忙抬手挡在门前,
4;这就走啦?你们让树根儿住豆秸堆的事儿,咋说?
“树根儿爱在那儿玩儿,不信你听我问他。”刘广志笑着看向树根儿,“是不是你自己想躺豆秸堆的?”
爹说什么都是对的。
树根儿重重点头,“是,树根儿喜欢。”
赵芸芸不信。
郑广梅还因为儿子被“欺负”生气,“我们又没有罪,干啥拦着我们?”
赵芸芸只得不甘心地缓缓放下手。
“等一下。”
赵芸芸的手又赶忙支在门上,期待地看赵柯。
赵柯没有如她所想的“教训”刘广志和郑广梅,而是拿起药粉,说:“树根儿还没吃药。”
郑广梅坏脾气地说:“又不严重,钱多烧得慌啊,给个傻子白吃药。”
刘广志就没接,好像很怕郑广梅生气。
赵柯看着这对夫妻俩的相处模式,说:“没事儿,不用付钱,就当扯平了。”
郑广梅不满,刘广志先一步接过药粉,催促树根儿:赶紧把药吃了。
树根儿依旧满脸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