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暗,你什么时候发现是陈三儿的?
方静攥紧拳头,似是不愿意回想,闷声道:“正面看见他的脸,发现了。”
这样啊……
赵柯起身,向她走近,从茅房,到豆秸垛,这期间你一直没有喊人救你吗?陈三儿怎么没再拖远点儿?豆秸垛那头,离村子不远,真要发出什么剧烈的声音,很容易被发现吧?
方静抬起头,情绪不好地喊:“都说了,捂着我的嘴,我发不出声音,为什么要我一遍一遍地重复那么痛苦的事儿!
苏丽梅不忍,赵主任,要不别问了,她受了惊。赵柯定睛看着她的脸颊和手腕,拽过庄兰,一把按在炕上。
庄兰惊了一下,却没反抗,任赵柯单手抓着她的两只手
腕,压在炕上,脸色微红。赵柯另一只手压在庄兰的嘴巴上,继续问方静:“是这样吗?”方静只匆匆瞄了一眼,便语气暴躁地说:“是!”赵柯看着下方的庄兰,庄兰也眨眨眼。
苏丽梅看着,总觉得怪怪的。
赵柯挑眉,来,挣扎一个。庄兰便试探着挣扎,越来越用力。
赵柯是女人,按不住庄兰,要么得松开捂嘴的手,要么得松开攥着手腕的手。你用棍子打了陈三儿的头,应该是松开了手腕,嘴没松开,是吧?
庄兰大概知道她在模拟当时的场景,便在赵柯松开她手腕的时候,作势打向赵柯的头。赵柯捂着头,庄兰猛地推开她,得救。
过程是这样吗?
方静崩溃一样,埋头大哭: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想再回想了!
庄兰唇色红艳,脸颊上手指按过的地方,白印重新转为肤色,而手腕上手印更明显一点儿,消得也更慢。
赵柯面无表情,没有情绪地念道:“我知道你很难受,可得有你的证词,我才好跟大队长和社员们说明情况,才好定陈三儿的罪,如果刚才的过程没有问题,我这边写一份证词,你签个字,就不再问你事发时发生的事了。
庄兰立即拿笔和纸,递给她。赵柯给她一个眼神,让她写。庄兰便趴在桌上飞快地写起来。
方静哭得肩膀颤抖。
庄兰写好后递给她,方知青,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了吧?
方静好一会儿,才红着眼侧头,看向那纸。她挑不出毛病,庄兰写得过程比她自个儿说得都细节。
方静拿着笔,签下名字。
庄兰交给赵柯。
赵柯拿着那张证词,扫了一眼,休息吧,庄知青,苏知青,你们好好照看方知青。苏丽梅没心机地答应。
赵柯转身的一瞬间,眼神极冷。她只是想要确定,方静是个什么角色。
做事肯定要有动机,“原著”里,方静得到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作为补偿,她现在想要得到什么?
赵村儿大队有什么值得她觊觎的?赵柯立即便想到首都培训的名额。可掌到名额需要签协议.
…
不,补偿不用.…
赵柯一下子捏紧纸。
就是这样粗糙的手段,害过陈三儿一条命!
心思简直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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