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里的东西拿出来或是卖啊,或是当的,换钱度日,我看我也得卖点祖产讨生活了。”
“呦,”士兵一听赶紧问:“王爷您打算卖点儿什么啊?”百里太造一抬头,指着南安门,好像无可奈何的道:“没别的法子,我就把这南安门卖了吧!”士兵们一听,立时便笑了,这听过卖房子卖地,可从来没听过卖城门的。
更何况这可是皇城的城门,文武百官都得从这走,怎么就能让你给卖了可百里太造却不管他们信不信,径自走到城门底下,从怀里取出一条绳子,把城门来拦上。
紧接着,他又叫人取来纸笔,写了字就挂在绳子上。士兵们上前一看,就见上头写着:“家道中落,变卖祖产维持生计。今出售南安门一座,欲购从速。”百里太造就蹲在城门里头,士兵们都知道他平日里的荒唐,互相聊着天,憋着看戏:“看见了么,这老顽童不知道又想干什么,估计有人要倒霉。”
“等会儿就是下朝的时候,看这帮大臣阁老怎么办。”
“怎么办?那就买了搬家去,这大城门看着多气派,这要是往自己家门口一放,街坊邻居都得挑大拇指。”
“这话说的,那你干脆搬皇宫住去,气派死你!”几个守门的士兵这么聊着,不多时候,从皇城里边就有轿子出来,轿子里坐着的,乃是亚相左逢源。
旁边跟着管家,一见城门拦了绳子,百里太造在哪儿蹲着,管家就赶紧对左逢源道:“老爷,您快看看吧,咱们走不过去了。”左逢源闻言,挑开帘子一看,便笑道:“这个老糊涂,又出什么幺蛾子这是。”管家问:“老爷,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左逢源放下帘子,道:“咱们绕道,从西门走,这时候可不能惹他。”
“是!”于是,左逢源的轿子便转头,往西门去了。左逢源走后,又是一顶轿子,里头坐着辅相贺兰屹。
随从见了城门的百里太造,赶紧回:“老爷,城门过不去了。”贺兰屹挑帘一看,也是忍俊不禁,随后道:“绕道东门,可千万别招他。”
“是!”就这么着,过来一个轿子,便绕道一个,百里太造等了许久,一人从这里过的大臣都没有。
守门士兵在旁边聊的火热:“看见没有,这都什么时辰了,一个过路的都没有。”
“谁不知道糊涂王爷,圣上的大爷,谁敢招惹他,我估计看见的都绕道走了”
“没准儿是出不起价钱,这南安门得卖多少钱啊!”
“咳,人都变卖祖产了,值不了多少钱。”
“值不了多少钱?那你回家凑凑给买了得了。”
“我买五府六部,八大朝臣,人家都没出价呢,轮得到我吗?”
“嘿嘿嘿,看见没,要出价的人来了!”说着话,就见皇城里有两顶轿子一前一后,往南安门这儿来。
头前一个轿顶是明黄色,御用之物。满朝文武只有两个人能用,一个是大柱国徐铮,另一个就是内阁首辅,太师梁敬一。
眼见得两顶轿子靠近,百里太造跳起来,笑着道:“来来来,可算是来人了,出个价儿吧!”那跟在轿子边上的随从赶紧叫停了轿夫,从后边的轿子里,左相周擎走下来,见是百里太造,眉头紧锁,心想怎么撞见这个老糊涂蛋了。
周擎拱手一礼,可百里太造压根儿不理会,径自走到梁敬一的轿子前头:“老太师,您来出个价儿吧!”轿帘挑开,梁敬一走下来,抬头看了看那拦城门的绳子,笑问道:“王爷变卖祖产”百里太造笑着点点头,道:“依我看,这满朝文武,也就老太师能买得起,我就把这南安门卖给你了,你可不能不要,不要就是看不起我。”周擎闻听此言,想要争辩,哪知梁敬一摆摆手,顺着百里太造寻问道:“王爷打算卖多少钱?”百里太造想了想,道:“既然是老太师么,我也就不要那黄白之物了,咱们就定下一颗丹药的价钱吧!”
“什么丹药?”梁敬一眉尖一挑。
“天阶下品,归元造化丹!”此言一出,周擎大吃一惊,梁敬一神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