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也吃。”傻子相公捧着粥碗不嫌烫似地紧吃,听见娘儿俩说话,赶紧插一嘴。
“好好好,你也吃。”
一家人少有的欢声笑语中,牛骨汤大锅下的木柴也发出噼啪声……
夜深了,余年要看着熬汤的大锅,余昇不肯进屋睡,硬是伏在母亲的膝盖上打盹,好在火灶旁边暖和得很,不会冻着。
傻子也坐在一只三条腿的板凳上,陪着。
火灶里的光跳跃在傻子脸上,乌黑瞳孔隐没在眉骨阴影之下,将那俊美的面容映照得仿佛很有城府,不笑的傻子颇有几分霸道总裁的味道。
“你还记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余年轻声问。
她从记忆中挖掘出来的只有傻子跟着渔船回来,渔船又是在海上发现他抱着一块破木板漂流,昏迷不醒。
原身对于和自己生活了五年的人,竟然完全不知来历。
“媳妇儿。”傻子嘿嘿乐。
“名字,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别人都怎么叫你?”余年按捺性子追问。
“傻子,媳妇儿。”傻子还笑。
余年叹口气,看来这傻子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也罢,自己不也是,和从前的自己不同,重活一世?
她才不当傻子媳妇儿,得给傻子取个新名字。..
余年心里琢磨着,开口:“以后你不叫傻子,就叫——”
她想到一个好名字。
“就叫,拾来。”
但愿我们这个家能时来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