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固在地面。
隔着几层带着汗味的脏衣服,狠狠用做手朝着查昌的脑袋与身体砸了下去。
查昌原先还想反抗,嘴里面更是骂骂咧咧着一些难听的话。
在又一拳后,查昌脸上盖着的脏衣服被唐演的拳头带了下来,他看见了唐演脸上的表情。
那简直就是阴曹地府爬回来的恶鬼,好像就是不把他带下去就不罢休似的。
查昌是真的怕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也在瞬间被浇得星点不剩。
他想站起来逃掉,可唐演整个人都压在了查昌的身上,分明看着瘦瘦小小一个全是骨头,却像是一座泰山,压得他动不了身。
“哎哟!别打了!别打我了!我错了!”查昌扯着嗓子大哭大叫干嚎一样叫嚷。
可这周边没有一个人过来。
因为查昌以往打唐演,唐演也是这么和杀猪一样嚎的。
后面在他被他的知府老子骂了几次以后,查昌往后要找唐演什么事情,都是先将人支开再来。
这也正是为什么当时唐演手撞在石头上后没有被第一时间发现的原因。
眼见求饶没有用处,查昌便就也不继续求了。
他一边用手拦住他自己的脸,一边叫叫嚷嚷骂:“呜呜呜我要告诉我爹,小杂种!小杂种!你这个该死的小杂种!我要告诉我爹把你赶到街上去讨饭!!”
让他老子把自己赶到街上要饭?
他老子敢吗!
前世唐演回了京都很长一段时间后,他才知道原来京都唐家每年都会给安河镇查家一大笔的抚养费。
唐夫人家族是经商的,尽管后面没落,可手中的财富一天散一百两出去也能散到她下辈子。
而在上辈子的时候,唐演没有见过那些银子毫厘。
尽数都被查知府还有从唐家来的人合并吞了个干净,使得前世唐演在安河镇的十四年都悲惨无比。
唐演听他这止不住的叫唤已经累了,他气喘吁吁地将视线在房间里面转了圈。
再从查昌的身上站起身来走向了窗台——那里放了一把已经生了锈迹的剪刀。
查昌瞳孔紧缩,欲哭无泪,也顾不上被打得快要散架的身体,连滚带爬就要从屋子里面逃出去。
唐演哪里是被逼急了?
他这是要杀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