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对了。”他走了两步,忽又折返回来,眼波一转,从方才的树上折下开得最盛的一株:“桃花正好,当赠虞大人一枝。”
宁南侯府的书房不算大,却雅致得紧。经籍书简摞了满室,香炉里燃着的檀香与笔墨淡淡的苦味氤氲做一处。美人握笔伏案,如瀑的黑发倾泻而下。他微垂着头,从门口望去只能看见挺而小巧的鼻尖与朱红的唇,美得真如一副画卷,叫人不忍出声,恐惊画中人。
偏生有人毫不爱惜此般景致,不待通报,径直推了门,大喇喇迈入房中。
“淮安哥哥,你找我?”
少年人天真烂漫的笑容本就极具迷惑性,更何况许即墨仗着自己生来优越的容貌,一向是经营此道的好手。任谁看了也联想不到,面前这人一刻钟前还用着一副冷漠而轻蔑的腔调,说“让他等着”。
虞淮安差点被他这声“哥哥”喊得心软。他定一定神,微一抬眼,还是那副面沉如水的神情:
“你猜猜,今日早朝孙大人说了什么?”
许即墨一看这势头,知道这人是来找他不痛快的,脸色登时也沉了下来,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