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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少爷......”司机担忧的望着后座的人,“您没事吧?”
本是极为炎热的天气,谢清嘉却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袖外套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竖起的衣领遮住了尖尖的下巴,只留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
这双眼露在外面,散漫着没有焦距,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
但那吱扭吱扭的声音与熟悉的男声却不住的往他耳朵里钻,让他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小少爷,您既然生着病,就不要再勉强自己来参加这什么同学聚会了,”司机眼里带着心疼,“为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您这是何必呢?”
长长的眼睫颤动了几下,谢清嘉忍了半晌,那滴泪终究还是没忍住,像是蝴蝶坠落枝头似的掉了下来,洇湿了黑色的布料。
“你说的对,的确不值得。”极轻极淡的声音像是烟雾一样散在风里,谢清嘉抬手擦拭了一下湿润的眼角,手腕雪白肌肤上一道鲜红而狰狞的疤痕清晰可见,“我们走吧。”
车辆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驶离,擦肩而过时薄以扬似有所感,猛地抬眼向窗外望去,却只看到了一段黑漆漆的车尾,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看见。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了?”梁萧萧气喘吁吁的攀着薄以扬的肩背,大汗淋漓,“继续啊。”
薄以扬脑子里不断回闪着那一闪而过的车牌,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直到梁萧萧再次推他的时候他才突然一个翻身撤离了出来,坐在一旁,冷冷的穿上了衣服。
“没兴致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