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高兴了。可她肚子渐渐大起来,临盆时都没能等到他。她怀孕后不能接客人,芳菲楼的妈妈就想让她交赎身费走人,她一再保证那男子会回来并给了妈妈好些珍贵首饰才得以留在这儿。
她生下孩子后半年,终于绝望了,于是又开始接客了,可她早已不是花魁,又带着一个孩子,极少能接到客人。她渐渐厌恶这个孩子,对他也漠不关心。但芳菲楼里一些小姐妹看着这么小的孩子不禁起了些恻隐之心,一人一口饭喂他长大。可毕竟只是同情可怜,一时有一时无,祝容在芳菲楼也算是举步维艰。他五六岁便懂事了,开始学着打杂,平日也能帮忙递个茶水。
祝容七岁时已不想待在芳菲楼,又听说母亲的父母已亡,有个小破屋在西街巷子里,便独自过去住了。前花魁听闻他去那小破屋住了,只是嗤笑了一声,便又投入到与恩客逍遥的状态去了。仿佛他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他那时也学会要工钱了,在芳菲楼打杂也能得到一些铜板,还可以用这些铜板换得一些客人的剩饭菜。可刚刚王妈妈却说不能再换剩饭菜,也不能在芳菲楼打杂了,这直接断了他的活路。
这些事被他三言两语就说出来,仿佛艰难困苦的不是自己。瞿玖羲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眸色深邃,抿着唇。柳新则一边听一边愤愤不平。
祝容看着瞿玖羲深邃的眸子,尽管瞿玖羲没有什么表示,可祝容就是莫名觉得这个人很生气,比柳新还要生气。他看着瞿玖羲的眼睛,突然间就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苦都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