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想起江珊的嘱托,思绪昏沉的路过摇了摇头,神智有所清醒,他陈沛然的凝视下完成了交接伞柄的任务,同时也牵起了陈沛然的手。
有些情感看似相近,容易令人混淆,真正亲历的那一刻,也很难有人分辨其中的区别,路过尝试过,但又忘记了分别。
当燥热褪去,重新恢复冷静,路过意识到江珊让他帮忙的原因,意识到眼前人对自己的复杂情感。
内心澄如明镜,所行自然坦荡。
雨中。
路过没有再按照先前所想,带陈沛然去夕阳红,而是在一座关门的商铺前停下脚步,用力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看向陈沛然。
“老师能教我唱歌吗?”
陈沛然讶异地瞪大眼睛,脑海中同时想起路过在夕阳红里的表演,短暂的迟疑中,陈沛然最终还是答应了路过的请求。
“好。”
陈沛然在答应时,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意。
在昏暗的雨幕中,路过看得格外清楚,眼前人脸上的笑意虽然一闪而逝,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发自内心。
……
晚上七点十分,路过结束音乐课,从陈沛然的家中回到了她的另一个家,如今那个家成了路过住的地方。
不多不少,一节课正好一个小时,陈沛然答应每天都会给路过教授乐理知识,提高他的唱功。
推门而入。
眼前的一幕让楚阳讶异地扬起眉毛。
往常只有两个人的家如今却多出了另外两名不速之客,两女一男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看见路过,六道审视的目光直射而来。
这一幕的出现让他的脑海中顿时蹦出一个词,一个从未出现,让路过不明其意的词:
三堂会审伽利略。
而他就是所谓的伽利略。
“你怎么来了?”
沙发上的林梦莞尔一笑。
“这么重要的大事我不来怎么能行?”
路过还在装糊涂。
“你说的……是什么大事?”
啪!
路宁宁拿起水杯重重敲击桌面,一脸的严肃认真。
“犯人路过!还不从实招来!”
路过被一脸严肃的路宁宁逗笑了,就连路宁宁本人在说完这句话都破功露出笑容,但又随即收敛。
“犯人路过!现在接受审讯!”
路过也不打算计较法官审讯的步骤问题,面带笑意走到三人面前。
章程对着路过挤眉弄眼,可在对上路宁宁的眼神以后,又连忙正襟危坐。
“老路啊,不是兄弟不帮你,是你今天犯的事实在太严重了,兄弟劝你一句最好如实交代。”
“我时间有些紧张,八点半就得走,所以路过你快点交代,让我听听你是怎么认识的江老师的闺蜜的,对方又是怎么把自己的房子拿出来让你住的。”
“请问三位法官,我如果从事交代会减刑吗?”
“哼哼,”路宁宁轻咳两声,“本法官念你是初犯,如果坦白的情况皆符合实情可以酌情给你减刑ʝƨɢ。”
路过又问:“敢问三位法官,刑期的具体内容都包括什么?”
章程神色激动道:
“刑期包括但不限于为本法官介绍咱们老班的其他闺蜜。”
“还有呢?”
林梦笑道:“为法官大人送上一首让她满意的歌曲。”
“还有呢?”
路宁宁挺直腰板,一脸正色道:“最严重的刑罚就是姑嫂之间的纠葛矛盾犯人只能听从小姑子的指示。”
话刚说完,其他两个法官就笑了,气得大法官路宁宁再度举起了手上的“小木槌”。
“笑笑笑,这么严肃的场合有什么好笑的。”
“犯人路过,还不如实招来!”